“我们是亲戚!”大嫂没什么底气的回道。
元锦西嗤笑,“所以,亲戚就该没有原则没有下线的去做违法乱纪的事情吗?”
不等大嫂回答,她兀自说道:“大嫂,我今天好心好意来看您,想好好跟你聊聊天,劝你宽心,却不想你这么怨恨我。我是嫁给了亓放,叫您一声大嫂,可我不会为了亓家做任何越过我底线的事,更不会为了亓家的任何一个人让耿直正义了一辈子的爷爷和父亲因为我晚节不保”。
她这一番话并没有用太大的音量,却是掷地有声,完全慑住大嫂。
大嫂怔怔的看着她,讷讷说不出话来。
软的不行来了硬的,硬的来完继续用软的。
她放柔语调,挪了身体坐到大嫂身边,叹息着说道:“大嫂,亓成是我的朋友更是亓放和我的亲人,但凡力所能及我和亓放怎么会不管?现实是,我们真的管不了。您和大哥总觉得亓放位置高我背后有人就一定有办法,可你们怎么就没出去打听打听,我们贺家何曾为了什么人做过不该做的事情。当年我大哥不务正业,我爷爷每每见到他都气的不行,却从不曾想过为他铺路让他成为不劳而获的纨绔,后来他进入部队,走的每一步也都是靠他自己,从来没让家里人出过力。您觉得我们这样的贺家,会为了亲家的小辈知法犯法吗?”
大哥贺锦东和亓放年纪相仿,位置和衔职远没有亓放高,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说明贺家人有多正直。他们连助力自己家人都不肯,自然不会去帮亓成。
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元锦西也都摊开来跟大嫂说清楚,至于大嫂能不能听进去就不在她能掌握的范围了。
大嫂垂头沉默不语,元锦西坐在那里等了半天,终究是靠不过大嫂,唉叹一声,起身说道:“大嫂,我可能会在京都多留些日子,改天等你心情好了再来看你,今儿我就先走了”。
走出亓家大门的时候,她只觉得心口堵的慌。
亓家大哥大嫂平常都是通情达理的人,可遇上自己儿子的事情,他们还是钻了牛角尖。
没关系,路遥知马力,日久便能见人心,总有一天大哥大嫂会明白他们。
本以为去到亓家能混上一顿午饭,没想到还没到晌午就灰溜溜的回来了,家里老爷子见她回来也挺惊讶,“怎么没在那边吃饭?亓家的人对你不好?”
元锦西不乐意跟老爷子说这些糟心的事情,只道:“大嫂那边挺忙的,我不好意思打扰就回来了”。
老爷子不疑有他,摆摆手让她自己去厨房找吃的。
下午老爷子还要去医院看望老友,左右在家无事,元锦西便也打算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