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晓斌红了双颊,吭哧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得嘞,心里知道咋回事儿就成了,剩下的事情得看江晓斌自己努力。
元锦西站起来伸个懒腰还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我和小于就先回去了,明天再来接班。你们仨正经一点儿啊,别净凑一块儿斗地主把晓斌扔一边儿不管”。
田邵雷以及大小张答应的好好的,等元锦西二人一离开病房便掏出扑克支起局子,不管江晓斌死活。
江晓斌也不在意,他静静的躺了很久,久到田邵雷把身上所有的钢镚儿全都输光还嚷嚷着借几个钢镚儿马上就能时来运转的时候才缓过神来,问三个把病房当成棋牌室的战友,“你们谁有纸笔?借我用用”。
田邵雷和小张全都摇头,只大张从口袋里摸出一支钢笔和一叠折叠起来的方格纸。
“你别浪费啊,晚上我还要给小眼镜写信呢!”大张把纸笔交给他的时候特意提醒道。
大张当真是个很有毅力的痴情傻子。
他坚持给小眼镜写信,就连去冰天雪地里训练的时候也带着纸笔,身上穿着单薄的衣服冻得嘶嘶哈哈,一双手就跟假肢似的他也在坚持写信,虽然写出来的字儿他自己都嫌弃,却还是把每天写的信小心翼翼的收好回到基地一并寄给小眼镜。
江晓斌拿着纸笔,特认真的跟大张道:“你一定要坚持写,肯定能打动小眼镜的”。
大张摸摸后脑勺,不知道他的笃信从何而来。
其实,说江晓斌笃信大张靠写信会打动小眼镜不如说他在进行心理暗示,暗示这样做有用,给自己一点信心,因为他也要给孙小米写信了。
这封信不同以往。
以前的信都是写一些平平淡淡的琐事,像小学生流水账似的作文,没什么中心思想就是发生了什么写什么。可这封信,他要写许许多多缠绵温柔的词句,他要把自己的真心自己的情意全都表达出来。
风格转变太大,对他来说难度着实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