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几乎每个人的脖颈上,都有一条笔画上去的细线,如果人家用的不是笔而是刀……
首长的训话刚刚开始,演习区的上空便传来战区总司令的声音,他通过广播告诉演习区的所有人,这是一场演习,他们还没还击便已经输掉,这是一场战争,他们还没来得及举枪便被敌人全歼。
他的话很严厉,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全都批评个遍,对演习区的电子防御、敌情侦查、二十四小时无间隙无死角安全巡查以及战士们的警觉性等方面重点批评。
批评完,他还做出一个重大指示,这次的演习并不会对外公开,可是下一次,一定要通报全军,让所有人都来嘲笑他们。同时,这样的突袭式演习会不定时在战区内展开,战区各部队除了二十四小时处于战备状态外没有别的应对办法,因为谁都不知道下一个被挑中的目标会是谁。
就在总司令宣布这则命令的时候,元锦西的目光则透过监控的画面定格在一张清丽却又狼狈至极的脸上。
是陶欣欣。
她在哭。
六名女兵独立站在一排,显得特别的孤弱可怜。她身边的战友穿着乱七八糟的军装小声的啜泣,只有她,上身穿着一件跨栏背心下身穿着一条四角裤,连鞋子都没穿却笔直的站在那里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只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
她的表情屈辱又倔强,这样的表情元锦西在老鬼的脸上从未见过,可她却觉得特别的熟悉。
四十多岁的老鬼该经历的都已经经历过,不管多大的事他都能云淡风轻的面对,而陶欣欣只不过是部队新人,今夜经历的一切指定比她人生前二十年经历的所有事情都令她刻骨铭心。
可他们毕竟是父女,想来二十出头还没经历过的大风大浪的老鬼也该是此时陶欣欣的模样,透过她现在的样子,元锦西仿似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老鬼,那么的生动,那么的有趣。
不知道什么时候肩膀上多出一只温暖的大手,不轻不重的按揉两下,继而低沉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
“我去打听了一下,她在新兵营表现不错,六个人里表现最好。我还要了她训练时候的视频资料,你要不要看一看?”亓放低低的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