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当年,苏庭查过神庙的历代庙祝。
新老庙祝的交替,时间的间隔,几乎是固定的规律。
这座神庙充满了迷雾,有着道玄仙翁的手笔、有着雷部总兵使者古苍的功法、有着天帝的痕迹、甚至有着道祖的推动。
那么坐镇这座庙祝的松老,究竟是何等人物?
“鸿松。”
松老叹道:“九百年前,老夫应该是一位名为鸿松的老道士。”
苏庭目光稍凝,心中却谈不上多么意外。
九百年的光景,并未在松老身上落下如此久远的痕迹。
如今的松老,已经年过百岁,但绝不是存世九百年的人物。
九百年前的鸿松老道,早已经寿尽而亡。
眼前的松老,是鸿松的魂魄,投胎转世而成。
期间或许已经投胎过了十多回。
一次又一次。
每一次都被六道轮回,磨灭了前生的痕迹。
新的一世,新的意识,新的机遇,新的记忆,新的心性,新的人格。
在苏庭眼中,投胎转世,磨灭了今生,便等同于今生彻底消亡,来生虽是这个魂魄,却不再是这个人了。
就如同应风,尽管投胎成了苏新风,但苏新风就是说苏新风,而非应风。
当年的应风,已经在六道轮回之中,彻底磨灭了。
当年的鸿松老道,实则也是如此。
“正本是鸿松的弟子?”
“正是。”松老说道:“或许在你眼中,投胎转世,便磨灭了前生,不过总有人不这么想……在正本眼中,老夫的魂魄,便是鸿松的魂魄,也就是他的师尊。”
“那么鸿松道人,投胎转世十多回,每一世都成为了落越郡雷神庙的庙祝。”苏庭顿了一下,说道:“松老可要给我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