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这些东西,都散发给穷苦人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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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刘溪云的际遇,苏庭并不知晓。
他驾着马车,赶往了暮阳城西侧那座小镇。
东繁僧人不在那儿,但司天监的道人,在那儿有座道观,算是耳目。
尽管知晓东繁僧人就在暮阳城附近,但苏庭并不知晓东繁僧人的确切所在,而真正大肆查探,必定打草惊蛇。
因此他便先来这里,探清消息。
司天监在这里的主事人,是个老道士,他已经凝就法意,但未有凝成法力,没有成就阴神,而且年纪老迈,也无希望成就上人。
正是因此,他才从京城司天监,被派到了这些地方,建造道观,成为司天监的耳目。
但他若是寻得苗子,收徒授业,也可算是司天监之人,经过京城一番考验,才决定去留。
“恭候多时。”
老道士显然早知苏庭要来。
实际上,关于鬼僧的消息,一直都是传向司天监,再由司天监传与苏庭的。
“那鬼僧如今位在何处?”
苏庭开门见山,问了一声。
这老道虽然道行稍低,但既然能够一直探知鬼僧行踪,显然这耳目的身份,做得十分好。
而实际上,老道在这暮阳城周边,布下诸般阵法,降服了许多精怪,确实消息灵通到了极点。
“东南方向,距此四十里。”
“怎么离暮阳城越来越远了?”
“他大约是察觉了暮阳城中,信奉天上正神的百姓太多,而且极为虔诚,香火鼎盛,不敢轻易触动……近些时日,他在周边小镇上,四处探查,想要在暮阳城周边,洒下自己的名声,但事不可为,已经有了几分退意,所以近两日来,离暮阳城越来越远。”
“这个秃驴,又得让我跑一趟。”
苏庭吩咐道:“把我的马车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