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本事,还是言谈,公子都要彻底摧毁他?
“你说我是姜柏鉴,倒也不错。”
苏庭喝了杯茶,笑着说道:“如果我是姜柏鉴,那么你一定是蜀国之中,那志大才疏,不堪大用,却想要夺权的严宇。”
说着,他把酒杯端起,递到了杜恒面前,道:“古往今来,有句老话,酒如严宇。”
严宇此人,可用而不可重用。
酒水之物,可饮而不可多饮。
“你这嘴皮子,倒真是利索。”
杜恒没有再多说,也算是不愿在言语上,跟苏庭争锋,只是看着下方的戏台,徐徐说道:“换戏了……没有了姜柏鉴,也没有了什么严宇。”
苏庭暗骂一声,这二货说不过苏某人,这就耍赖了,这就跟下棋下不过自己,结果说棋盘要换了,简直卑鄙无耻?
“换就换吧。”
苏庭问道:“接下来演什么?”
他心中想着,等这回新戏出来,再练练嘴皮子,说得这货怀疑人生。
杜恒淡淡道:“演的是你刚才说过的人,梁国的名将,八百年前,公认统兵能耐为首的人物。”
苏庭闻言,便也明白。
台上演的该是梁国名将陈芝云,书生出身,却善于练兵,曾以数千兵马,击溃数十万大军,名震八方,然而史书上记载,此人到了后来,功高盖主,并且心有逆意,试图谋反,被梁国的皇帝诛杀了。
只是后来,蜀国灭了,梁国灭了,北方草原也灭了,什么名将,什么军神,什么能人异士,都在大周的浩荡铁蹄之下,在天地滚滚的气运之中,消逝殆尽。
“是一场好戏。”苏庭感慨道。
“可是他们的戏,已经过去八百年了,他们都不在了。”
杜恒吐出口气,透过窗户,看向天空,徐徐说道:“这是一个新的时代!”
说完之后,他将酒杯摔碎在地上,沉声道:“而这一代人里,大周朝廷年轻一辈的修行人,名义上是你,实际上是我。”
苏庭摇头道:“名义上是我,实际上也是我。”
“闲话少说!”
杜恒略微挥手,道:“你既然如此愚蠢,根本意识不到局势之不利,也意识不到恐惧的味道,那么我也懒得猫戏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