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庭心中一动,便上前去,略微伸手。
然而就在这时,身后陡然传来一声呵斥,道:“小子,你在干什么?”
苏庭顿了一下,回过头来,微微皱眉。
丁二爷也是颇为错愕。
只听胡老近前来,喝道:“所谓望、闻、问、切,你一进门来,看都没看两眼,问也不问一句,就先毛手毛脚的?须知我辈行医,礼仪规矩,俱不可少,你是哪家的后辈,连这些都不懂么?”
苏庭看向了苏悦颦。
苏悦颦微微点头,显然当年苏父也有类似的礼仪或规矩。
丁二爷与那家丁面面相觑,心中总觉不妥。
苏庭拍了拍衣摆,淡淡道:“我是苏家的后辈,至于这些……倒也没人教我,全是我自学成才,行了吧?”
胡老闻言,顿时一滞,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自学成才?
丁二爷和那家丁对视一眼,心中开始有些不安。
苏庭却没有理会太多,伸手过去,有模有样地把手搭在老夫人的手腕上……他对于经脉穴位,有着不浅的认知,倒也知晓,该触在哪个地方。
但其实这并不重要。
他只是要接触到老夫人,从而让自己真气渗入老夫人体内,探查老夫人体内的病症源头。
只是他才伸手触及,真气还转动,耳边又听来一句。
“你……这又是作甚么?”
然而胡老又开口道:“老夫人腰上还垫着东西,身子也没摆正,双腿还曲着,都侧身到那边过去了……你这是把的什么脉?而且,以老夫人的症状,病在心房,该先试左手脉象,你先拿右手作甚么?”
房中俱都有些沉寂。
苏悦颦知晓苏庭不曾学得其父亲的医术,不禁有些心虚,只是想起苏庭如今非是常人,却又有些期待。
然而丁二爷和那家丁,却是愈发感到不妥。
但眼下喊停也是不妥,至少有胡老在此,待会儿无论作出什么诊断,开出什么药方,还是请胡老判断为重。
哪怕胡老也颇是难以置信,原本他虽然觉得这年轻后辈,医学造诣必然不会高,但胆敢自称神医,上门治病,至少还是此道中人,懂得最普遍的常识。
作为同道中人,他要挑刺,多半也耗费几分精力,哪里知道,这个小子竟然真是一窍不通,连最根本的的常识都不知晓。
他眼神中充满难以置信,终是问了一声。
“小子,你这点本事,就敢来招摇撞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