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术’和‘音鸣爆’也有特殊的用处,假设江对岸的敌人当中有施法者,此刻正在吟唱咒文,打算以魔法攻击我们,我就可以朝他射出一发附加了‘沉默术’或者‘音鸣爆’的子弹,即便无法一击致命,至少可以打断对方施法。”
“‘昼明术’可以使我的步枪在黑夜里充当照明的火把,‘灼热光辉’是子弹耗尽时的备用攻击手段,至于最后一个‘风墙术’嘛……”彼得嬉笑着眨了眨眼睛,“如果对面的敌人持有弓弩或者步枪,我可以在敌人以远程武器进行反击的时候召唤一道‘风墙’出来,吹飞对面射来的箭矢或枪弹,保护自己和同伴免受伤害。”
列娜听彼得说完“步枪法杖”的诸多特殊用途,不得不深感佩服,冲他竖起大拇指:“彼得,你小子可真是个机灵鬼!”
……
浊浪江东岸,第一惩戒旅副旅长门德尔松上校脸色阴沉,周身泛起魔法灵光,无视此起彼伏的枪声,大步走向江岸。
来自浊浪江东岸的伏击,给西岸的帝国部队造成一阵混乱,枪声响起的两分钟内就损失了近百名工兵和十四名骑士侍从。最让门德尔松上校气不打一处来的是还有六位正牌“惩戒骑士”也中枪负伤,跌落江中生死不知。他不在乎那些平民出身的工兵伤亡多少,但是每一名骑士都来自帝国贵族家庭,乃是军队与国家的栋梁,就这样以一种非常窝囊的方式死在乱枪偷袭之下,令门德尔松既愤怒又心痛。
第一惩戒旅毕竟是少将旅长帕拉丁娜亲手训练出来的精英部队,在遭受枪袭之初的慌乱过后,迅速冷静下来,相继卧倒在雪地上,匍匐着寻找掩体,躲避来自大江对岸的子弹。
门德尔松轻蔑的扫了一眼那些匍匐爬行的惩戒骑士,对他们这些不雅的举动感到丢脸,哪怕是为了保命,堂堂的骑士也不该做出这样有损尊严与身份的行为。
听说这都是帕拉丁娜言传身教的所谓“战术动作”?门德尔松从鼻孔里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他是恩格尔将军一手提拔起来的嫡系少壮派军官,不久前才被恩格尔将军亲自调任第一惩戒旅,担任帕拉丁娜的副手。门德尔松很清楚恩格尔将军做出这项调职安排的真正用意,从就任的第一天他就打心里看不起自己那位女上司——若非有一位当元帅的老爹,哪轮得到她一个女流之辈官拜少将,领导具有光辉传统的第一惩戒旅?又有什么资格当他门德尔松的上司,对他指手画脚?
出于对帕拉丁娜的不满,门德尔松对她训练出来的骑士也看不上眼。双手插在军大衣口袋里,昂首阔步走过枪林弹雨纵横呼啸的战场,对身边那些匍匐在地躲避袭击的惩戒骑士视而不见,以自己无所畏惧的做派对这群猥琐怯懦的家伙做出无声的批评——如果他们还有一丝一毫的骑士荣誉感,就该感到惭愧!
门德尔松上校炫耀勇气的行为,使自己成为雪地上一个显眼的活靶子,很快就引起对面松林中伏击者的注意,密集的枪弹朝他攒射过来。门德尔松面不改色,不躲不闪,呼啸飞来的枪弹被“虔诚护盾”和“熵光护盾”共同构成的双重魔法结界阻挡,相继偏折开来,与这位8级“培罗牧师”兼6级“惩戒骑士”擦身而过。
门德尔松上校在江边停下脚步,朝枪声传来的方向看了看,随即自军大衣口袋里掏出一颗水晶球,施展探知术”查看松林中的情况。
水晶球中泛起朦胧光影,迅速变得清晰,将林中潜伏的远东游击队员全都呈现出来。
门德尔松上校面无表情,单手托起水晶球估算了一下,藏身松林的伏击者总共不过四五十人,人手一杆被称为“风之枪”的“远东1624式气步枪”,穿着打扮乱七八糟,看起来不像是远东正规军,多半是当地民兵。
门德尔松上校冷笑一声,收起水晶球,抬手打了个响指。一名佩戴上尉肩章的帝国军官快步跑了过来,向他敬了个军礼。
“上校先生,请问有何吩咐?”
“戈林上尉,召集你的鹫马骑兵连,带上充足的燃烧弹,立刻飞渡大江,放火焚烧对面那片松林,把躲在树林里放冷枪的远东民兵全都驱赶出来,尽数消灭!”
“遵命!”第一惩戒旅下属鹫马骑兵连指挥官戈林上尉立正敬礼,随即转身飞奔到自己的鹫马跟前,翻身上马,抬手打出一发信号弹,招呼手下骑兵腾空而起,朝着江对面的松林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