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道夫刚一走出卧室,罗兰就蹑手蹑脚的关闭房门,还施法将客厅屏蔽起来,似乎不想让卧室里那母女俩听见动静。
“你在搞什么,神神秘秘的!”鲁道夫笑骂儿子。
“尊敬的陛下,我这可都是在为您奔忙啊!”罗兰夸张地抱怨着,将首饰盒和搭配贺卡的玫瑰花束一并递给父亲。
“你小子还挺细心,记得带花来……怎么还有戒指啊?”鲁道夫困惑地问。
“父亲大人,您与热妮娅阿姨在一起很多年了,从建国前到如今,热妮娅阿姨把全部青春年华和聪明才智都倾注到了您身上,把您的事业当成自己的事业,把您的亲友当做自己的亲友,从当初经营旅馆辛辛苦苦为寇拉斯军筹集经费做起,到如今帮您管理这个国家的商务与贸易,付出了无数心血,现在你们的爱情也终于有了结晶,您是不是该给热妮娅阿姨一个名分了?”罗兰恳切地望着父亲。
鲁道夫听了儿子这些话,内心深有感触,叹息着说:“回想起来,热妮娅这些年跟着我可真不容易,我亏欠她太多,是时候稍加弥补了。”
罗兰适时将花束和首饰盒塞到父亲手里,笑着鼓励道:“那您还等什么呢?东西我都帮您准备好了,赶紧去给热妮娅阿姨一个惊喜!”
“我都一把年纪了,还搞这一套,会不会太……”鲁道夫颇有些难为情。
“我亲爱的父亲,人生中有些重要的日子总要搭配特殊的仪式,比如今天的国庆游行和圣化祭典,比如求婚仪式,如果缺少了这些仪式,生活将失去很多乐趣,我们也将失去很多美好的回忆。”罗兰微笑着鼓励父亲。
“你小子这张嘴,真能说出花来!”鲁道夫无奈地点点头,由儿子手中接过花束和首饰盒,鼓足勇气,迈步走向卧室。
就在罗兰怂恿父亲求婚的同一时间,卧室里的母女俩也在说悄悄话。相比一门之隔的那双父子,母女俩谈论的话题就要沉重得多。
“热妮娅,恭喜你!”柳德米拉兴奋地扑到床上,耳朵紧贴母亲依旧平坦的小腹,屏住呼吸,试图聆听胎动,然而并没有听出什么特殊的动静,只得抬头问母亲:“方不方便透露一下,我将有一个小弟弟还是小妹妹?”
柳德米拉在旁边听得牙都快酸倒了,忍无可忍之下把罗兰扯到僻静处,一脸严肃地提出警告:“你没必要花这些心思,我妈妈不会喜欢这些肉麻话!”
“你还挺机灵的,知道贺卡不是给你的。”罗兰似笑非笑。
“废话!你的那点儿鬼心思我还看不出来!”柳德米拉很是不屑。
罗兰还偏不信她的邪,坚持按照自己的意思准备礼物,气得柳德米拉直咬牙,恨不得啃他一口出气。
罗兰捧着一大束红艳艳的玫瑰出了花店。柳德米拉不想被路人指指点点,有意落后两步,与前面那个傻子拉开距离。
可惜“傻子”不识趣,从花束中抽出一支玫瑰,转身硬要递给她。
柳德米拉不好拒绝,只能悻悻地接下,在路人的嬉笑声中涨红了脸,心里却莫名地泛起丝丝甜意。
罗兰拐过街角,走进首都最负盛名的珠宝首饰店。对柳德米拉说,“帮我个忙,挑两款钻戒。”
“按什么标准挑?”柳德米拉被柜台内的珠光宝气吸引,忍不住靠近审视那些精致美丽的首饰。
“不用帮我省钱,挑你喜欢的就行。”
“不是应该挑热妮娅喜欢的吗?”柳德米拉回头一笑,意味深长。
“我觉得你们母女的喜好应该差不多。”罗兰摸着下颌沉吟。
“事实上差很多,否则我也应该中意陛下那样成熟稳重感情专一的男人,而不是你这种处处留情的花花公子!”
柳德米拉的反击颇为犀利,罗兰张口结舌,悻悻地叹息:“可以呀,米拉,在我的熏陶下,连你都学会说俏皮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