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莉雅很欣赏罗兰侃侃而谈,那种儒雅博学的风度是她在别的异性身上未曾见过的,然而她偏偏要装出不高兴的样子,仿佛不这样做就等于助长罗兰的气焰、纵容他自命不凡,于是抬起纤纤玉手捂住他滔滔不绝的嘴巴,绷起俏脸娇嗔:“打住打住!什么社会学心理学,听得头都大了,你能不能简单概括一下!”
罗兰郁闷地点了下头,“简而言之,众多女性长期受到不公正对待,久而久之为了适应这种扭曲的社会环境便以一种先验的方式形成受虐倾向,通过受虐获得精神上的快感,从而消解肉体上的痛苦,有这种倾向的女性通常更能适应恶劣环境,吃苦耐劳,所以也就更容易生存下去,实际上是一种被动的心理驯化,就像经人类驯化的恶狼最终变成忠诚听话的猎犬。”
“简而言之过后还是那么啰嗦���椅揖醯媚阍诤�蛋说馈!卑驳吕蜓庞挠牡乜挂椤�
“这的确是一种研究成果,对照现实来看,如果这套理论真是胡扯,为何会有那么多女人崇拜‘痛苦少女’劳微塔?甚至连‘愉悦女神’夏芮丝的信众也大多把情人间的鞭打视为一种情趣游戏?”
“然而你还是在胡扯……”安德莉雅指向窗口,“不然你怎么解释这两个家伙的行为?”
罗兰回头一瞧,魅魔影舞者艾尔莎已经换上一套比基尼式紧身皮衣,脚踏新潮高跟鞋,赤裸着雪白的胳膊和一双丰腴修长的美腿,胸前那双饱满的峰峦几乎挣裂绑带文胸,她头发蓬松,唇角挂着媚笑,缓缓戴上皮手套,从克里斯多夫手中夺过皮鞭甩地啪啪作响。
“狗奴才!跪下,叫我女王陛下!”
克里斯多夫先生还真听话,哈巴狗似的跪在她脚下,还主动亲吻她的脚趾。
艾尔莎一鞭子抽在他背上,克里斯多夫立刻发出尖叫,痛得浑身抽搐,背上浮现一道猩红的鞭痕。
艾尔莎舔着红艳的嘴唇,笑容显得愈发兴奋,一脚将这男人踹得趴在地上,用纤细的鞋跟践踏他的屁股,喉咙深处发出母猫似的呜咽,克里斯多夫则以痛苦的呻吟应和。
罗兰尴尬地抓抓头发,低声对安德莉雅解释:“男人偶尔也会有受虐情结,特别是那些童年受过虐待、留下心理阴影的人,长大后如果长期被长官、上司、尊长压迫,就会……喂喂,你别想太多啊!”
安德莉雅笑得很美也很调皮,仿佛一朵危险的罂粟花正在热情绽放,一双灵巧的柔荑穿过罗兰的臂弯在他腋下轻轻瘙弄,眼角眉梢全是促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