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不敲门就想闯进我的屋子,这可不太礼貌啊,或者你们想趁我喝得烂醉,溜进来偷东西?很可惜,我只是一个看守墓地的穷老头,除了手里这瓶酒,再没有什么值钱的家当。”
房间里的声音令柳德米拉微感意外,贴在罗兰耳畔问:“好奇怪……看守墓地的老头不是已经失踪了吗?”
“现在情况还不明朗,得提前做好最坏的打算,等下进去以后注意我的信号,到时候千万不要迟疑,马上照我说得做……”罗兰压低声音,在她耳边低声交代了几句话。
柳德米拉脸色连变,用心记下罗兰的叮嘱以防不测。
罗兰交代完了,伸手拉开房门,一阵阴冷潮湿的气流迎面吹来,房间里没有点灯,简陋的家具和床铺都是黑乎乎的,散发出刺鼻的霉味儿。
罗兰眸子微凝,隐约可见一个瘦削佝偻的人影背对门口坐在椅子上,手里还拎着酒瓶。
听见门口动静,那人起身缓缓走来,身穿破烂皮袄,头戴一顶污渍斑斑的毡帽,帽檐压得很低,投下阴影遮住面孔。
从装扮和言谈举止来看,的确很像看守墓地的老头,然而当他站起身来,罗兰才发觉此人个头极高,若非严重驼背,恐怕有九尺多高,哪怕在基特兰德城里也算极为罕见的高个子。
这时,那守墓人摘下毡帽,抬头冲罗兰和柳德米拉嘿嘿一笑:“两位既然进来了,就一起喝两杯暖暖身子吧。”
柳德米拉上前一步,借着门外照进来的灯光,看清那守墓人的面孔,顿时打了个寒颤,禁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守墓老人惨白的面皮像是刷了一层石灰,头发眉毛全都脱落,狭长的眼睛眯缝着看不见瞳仁,高耸的颧骨泛起两抹醉意熏然的红晕,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雪白尖牙。
罗兰皱了皱眉,心说这家伙的尊容真够惊悚的,弓着腰站在那里活像一只大号食尸鬼,难怪柳德米拉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