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上没有说原因,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得到了温蒂女士的特别对待,得以和水之圣殿建立友好关系,毫无疑问,这对你们那家随时可能断绝传承的小神殿来说是救命的良药。你们这次来,就是为了在水幕节上公布友好关系,并且借着这个机会,把你们神殿的势力重心转移到翡翠帝国,呵呵,在蔷薇之都有银月圣殿的压制,你们没有任何机会,重心转移到这里,是你们唯一可行的出路。”
“但是因为你刚才违背了我的命令,现在你们可以放弃这个计划了,我可以向你保证,在翡翠帝国的境内,你们不可能建立一家礼拜厅,任何一座城市,城卫队都会特别针对你们,全力阻止你们招揽信徒。如果你们还有其他计划,就尽快施行吧,否则,耽误了最宝贵的时机,你们侍奉的神灵就要因为断绝信仰而沉睡了。”
“很有想法,也很有胆量。”修尔沉下脸,眯着眼睛说道,“你就不怕激起神灵的怒火?就算我们暗月圣殿的势力范围距离太远,但你这样公然违逆温蒂大人的意愿,水之神殿会容忍你?”
“所以我说,你们根本不懂什么是上位者,面对真正的上位者,真正的权力,你们的身份毫无意义。这个时代,教权和政权是严格避免相互干涉的,也许在你们那个小城市里,凭你们那个没落的教会,以教权的名义向政权施压,的确可以给官员们带来一点麻烦,让他们心怀顾虑不敢做的太过分,但是,这里是翡翠帝国,这里是狮子城,你们教会就算找到施压的地方,也不会产生任何作用,就算一个城卫队的队长你们都影响不了,何况是我。”
“至于水之神殿,他们如果全力施压,的确能给我制造不小的麻烦,甚至影响我的仕途发展,但是我一点也不担心,你们以为自己是谁?你们只是水之神殿的一家友好教会而已,真觉得自己值得她们不惜和政权发生碰撞,也要全力向陛下施压?何况,我是战神福格斯大人的信徒,以我的地位,深受教会重视,就算水之圣殿施压,战神殿也会替我承受压力的。哼,别太高看自己了,普通人眼里,你们也许是高高在上的教会圣职者,是大人物,但在真正的上位者眼里,你们只是一群不起眼的蚂蚁。”
“所以说,这是你的威胁喽?”
“不是威胁,我从不威胁别人,我只是在通知你,将会发生这件事而已。”萨利文伯爵冷着脸说道,“我和你说这么多废话,只是为了让你知道,这一切都是对你抗命的惩罚,都是你自己造成的,要怪就怪你自己不懂敬畏吧。现在马上出去,遵照我的命令去做。”
“呵,那我就奇怪了。”修尔的脸色更阴沉了,像是真的在承受巨大的心理压力,“主动离开狮子城,和萨芙断绝来往,呵,既然你已经确定要做这种事了,我为什么还要按照你的意思去做呢?”
“刚才那些,是对你抗命的小惩罚而已,只是为了惩戒,为了挽救你,如果你还不知悔改的话,真正的惩罚自然会随之而来。”萨利文伯爵笃定的说道,“首先,我保证你们今后在人类世界的人和一座城市,都会受到和在帝国境内同样的待遇,各国的军团和城卫里,不少高层都是福格斯大人的信徒,以帝国的势力,我提出求助的请求,他们很难拒绝,尤其是这种不值一提的小事。”
“到时候,不光其他国家的城市,就连蔷薇之都,同信的教众们,也会配合银月圣殿,给你们带来很大压力,你们连大本营都会失陷,再没有一点机会。除非你们逃到异族的领地,还是没有战神信徒的领地,不过,异族都有自己虔诚信仰的神灵,你们作为外来者,不被他们赶走就要庆幸了,还想发展信仰?”
“所以,服从命令,这是你们唯一的出路,做的让我满意的话,虽然不可能进入翡翠帝国领地了,但我甚至可以让教友们给你们提供一点便利,作为对你们恭顺的奖励。”
“既然有首先,看来还有其次了?”修尔的态度越来越奇怪,像是真的很紧张,却又像是在期待他继续说下去一样。
“其次?其次的事就和你没关系了,因为你已经消失了。”萨利文伯爵冷笑道,“违抗命令者死,这是军团的规矩,所以我会杀死你。的确,蔷薇之都太远,帝国的势力无法影响,但没关系,盗贼工会有很多刺客可供选择,只要付出一点金钱,就可以雇他们杀掉你,嗯,也许还有她。”
萨利文指了指莉莎,就像在说一件小事。
“也许你忘了,盗贼公会的刺客不是你的属下。”修尔攥紧拳头,声音都放大了不少,“阴影和阴谋的信徒,早就和其他神灵的侍奉者有过约定,为了避免诸神间的矛盾,他们不会涉入针对圣职者的刺杀行动之中。”
“呵,看得出来,你害怕了。”萨利文伯爵的笑容森寒,“因为你也知道,那是要能够引发诸神矛盾的刺杀对象才行,而你们,显然不是。”
“一个只有两位数信徒的神灵,一个断绝信仰,马上就要沉睡的神灵,他们的圣职者,死了也就死了,没有谁会替他们抗议,又何谈引发诸神的矛盾?虚弱衰败,随时会陷入沉睡的神灵,会为了一个圣职者,就向强大的阴影之主挑衅吗?别做梦了,你们死了,你们的神灵只会选择退让,没有第二种选择。”
“砰”,修尔重重一掌拍在书桌上,猛地站起来大声道,“威胁神灵的使徒,当着教会大主教的面,诅咒我们侍奉的神灵马上陷入沉睡,这可是渎神之举,我随时可以向狮心王和战神殿提出对你渎神的指控,你就等着成为神之敌吧。”
“那又怎么样呢?”萨利文伯爵一点都不在乎,神情自若的说道,“垂死挣扎的愚蠢行为,我既然敢说,自然不会担心,渎神?我又没在公共场合说,听到的只有你们,呵,可笑,谁会相信你们的说辞,或者说,谁会蠢到采纳你们的说辞,为了你们一个不起眼的小教会,一个没有未来的神灵,而得罪一个强大的帝国,和我这个帝国的军方代表?所以,不像让这些事发生,就马上给我滚出去,照我的命令去做,否则,我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