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闻言沉默了片刻,随后斟酌地道:“回公子的话,此人身为学宫的学子师兄,文才自然无需怀疑,而他在天班考核时,敢于直接进入军队,而且作为斥候,竟然擒获了匈奴左贤王,可见胆量武艺也十分了得,单从这两点来说,已是不可多得的奇才了!”
赵峘点了点头:“确实,比那些朝中所谓的天才之辈,不知强上几许,张让,你看他适才所说,是否真心?”
张让皱了皱眉:“公子,这个无法判断,只不过老奴有些疑问,咱们大许能给他什么呢?让他话里话外尽是忠于大许的言语?”
赵峘想了想,道:“如今世风日下,世人皆以利字当先,说不得这陈庆之真是忠臣义士,也未必可知,正如你所说,如他做伪,以大许如今形式,又能给他什么,他又能图些什么呢……”
“混账东西,说你到底图谋得是什么?别和我说忠君爱国的那一套,说了我也不信,大许必亡,这是不争的事实,你此时效忠大许,到底有什么目的?”镜花先生暴跳如雷,指着陈乐吼道。
“先生,你还是先将脸洗洗吧,把衣服也换一下,你看你现在哪里有一点风流名士的样子,简直就像是久试不第的落魄老秀才啊!”陈乐低声说道。
“嗯?是吗,我看看,我看看!”镜花先生闻言立刻皱起眉头,转身向大厅后面房间中的铜镜处走去。
片刻后,“雨墨,雨墨!”
“先生,我在呢……”
“快去打盆水来,哎呀呀,怎么弄了这么一副模样,真是羞于见人,羞于见人啊!”
陈乐闻言立刻眨了眨眼,伸头瞧了一下后,蹑手蹑脚地退出了房间,然后撒腿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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