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人有专长,若是一个人方方面面都懂一些,那么反而就没有那一方面能够出类拔萃了。”
“我……我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心中一时难以接受罢了,张让,你说那镜花先生为什么要把这陈乐的国论考卷藏起来?是考卷写的太好还是太糟?”
“老奴猜想啊,太好或者太糟或许都不是问题,问题是这考卷上是不是有不该说的话,论了不该论的事儿呢?”
“张让你说的对,四大书院的掌门人个个都是老狐狸,还美名其曰什么超脱于世,既然超脱于世,为什么门人弟子反而还要入世呢!”
“少爷啊,无论哪个诸侯国得到书院的大力支持,都会势力大增的,四大书院所谓的超脱于世不过是他们立身的筹码啊!”
“狼子野心,狼子野心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四大书院都是我大许皇朝的书院,他们居然还要待价而沽,真是该死啊该死!”
“少爷,唉……”
夜色越来越深,客舍最边处有一间大屋,其中正坐了三个人,一名中年,一名青年,还有一名看衣着穿戴却是武将。
中年人体形微胖,看起来好像一个富家翁,他嘴角正噙着一丝苦笑,看向另外两人。
青年约莫二十五六岁的模样,这时声音迟疑地道:“莫大人,你确定写这诗的就是公子乐?”
这身材微胖的莫大人点了点头:“我调查过了,整个稷下学宫只有一名学子叫做陈乐,且表字庆之的也只有他一人而已,当年公子秋寒身体不好,知道来日不多,所以早早的就为公子乐取下了这个表字,所以写下这诗的定然是公子乐无疑!”
青年闻言脸色变得很不好看:“我听闻公子乐十二岁被宗正大人送来学宫,其后学业糟糕得一塌糊涂,根本就是不学无术,怎么可能写出这样的诗来?”
“诗或许可以做假,但字做得了假吗?”莫大人眼神闪烁:“当年老宗正和公子秋寒关系莫逆,如果不是老宗正一力护持,公子秋寒恐怕已经被先王找机会杀掉了,就是如今,如果没有老宗正在,公子乐恐怕也被当今的王上想办法除掉了,公子秋寒死的早,或许没人知道他的才华,但是我却有所了解,所以,公子乐绝不可能像传说中那般不学无术!”
“莫大人的意思是……公子乐一直在自污?”
莫大人微微垂下眼睑,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