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四口,如今分别在四处。再也回不到之前那无忧无虑的日子了。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后,冀葓终是慢慢地冷静下来。他努力地来回滚动着试图换一个姿势,可是全身被捆绑的情况下,挪动根本就是十分困难的事情。
许久后,他终于让自己成功地平躺在地。而后目光茫然地看着天花板上的彩绘。
冀行箴是在离开了一个时辰后重新折返回到了这个屋子里。
此次回来,冀葓的状态已经和他离开的时候完全不同。躺着的样子不一样了,就连眼的神采也并不相同。
“冀莼是我看着长大的。”冀葓说着,嗓子里依然带了哽咽的沙哑,“小时候她很乖,很听话。后来就调皮起来。再往后,她有了自己的主意,我说什么她就都不太去听了。”
冀行箴没有去接话。他撩了衣袍在桌案前坐好,端起茶来自斟自饮。
冀葓仿佛没有看到他的存在一般,依然抬眼看着天花板上的彩绘,依然自顾自地说道:“莼儿很好。她心思单纯,从来不会动恶念。即便有些小的恶作剧,却也无伤大雅。只是有的时候会被人强加利用所以做点坏事。可她哪里做出过太出格的事情?”
冀行箴这个时候随口应了一声。
可是这一声后,再没了下。
冀葓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了解这位太子殿下的。见他没有任何的表示,甚至于不再问一句结果和答案,冀葓只能自己主动说了起来。
“我想莼儿好好的。”冀葓最终这样轻轻说道。
冀行箴这便把剩下的半杯茶重新放到桌子上。
他放松身体,慢慢靠坐在椅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倒在地的男人。
“那就说说看罢。”冀行箴一字字缓缓说道:“冀莼的安顿方法有许多种。或是在深林,或是在海。或是在瀑布下,或是在风水好的宝地。单看你能说出多少、为她做出多少了。”
冀葓没料到还有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