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们这些人!”
“不能饶了他们!”
周围的人们看着身穿白衣的罪犯,激动地在旁不住高声怒喝。
与围观之人传来的嘈杂声想对应的,是行刑之处的安静与沉默。
刽子手在擦拭着手大刀。大理寺卿在旁边抄着手冷冷看着,刑部尚书目光凛冽地扫视着场每个人。
冀行箴此刻亦是在这个地方。
只不过他并未和官员们同坐在行刑之处,而是孤单地独坐在观众之的最上首。距离他几丈远的后方,是世家和官家的人。左边是男子,右边是女眷。
这个地方不若行刑地那边这么清冷,不时地有人谈论着那些罪犯,有的惋惜他们走错了路,有的义愤填膺地说他们自作自受。
原本这些谈论的声音都很小,但冀行箴耳力甚佳,所以很多话语声就很容易地传入了他的耳。
他目光紧盯着那些白衣白裤的人,漫不经心地听着后面的话语声。这时候就听人提到了冀葓。
说实话,大部分人都是提到宁王或者是参与到这个案子里的那些官员。很少有人会说起宁王府的世子爷。
冀行箴就不由自主被那边的话题给吸引住,稍微听了听。
有人说,冀葓跟了他父王这样做,就得考虑到会有今日的后果。
先前说起冀葓的那位夫人就道:“我倒是觉得冀葓这孩子刚开始还算可以。只不过后来选择错了路,竟是一念之差对皇后娘娘动手。”
有人在旁嗤笑:“他都做出那种事情了,你还帮他说话!”
“他刚开始确实没想伤人!”那位夫人驳道:“那天我就在皇后娘娘身边不远处。冀葓跟着他爹冲进来的时候,原本拿着剑但是剑没出鞘,还劝他爹不要痛下杀手。后来他爹去了太子那儿,他留在我们屋子里。当时……唉,当时那么多坏人,乱糟糟的我也记不清了。就记得宁王妃就挨着皇后娘娘站着。后来她不知拿了个什么东西在手里,接着下一刻冀葓就拔剑刺了过来。宁王妃挡在皇后娘娘跟前的时候,正好被冀葓刺。冀莼在旁边看到后都被吓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