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书白含笑道:“你想他可以。不过,回去再想罢。”
两个人是边说着边往回走。故而说到这个时候,也就回了先前举行婚礼的那个院子。
这个时候,在之前的安排下,大家已经有了最为妥当的去处。或是坐车离开,或是去屋里休息。
阿音惦念着男人们的奋勇而战,是感激他们,亦是不放心他们,挨个马车看过,再挨个房间看过,逐个确认了众人的伤势大小,又让身边人拿了纸笔一一记下。
过后宫太医们若是得空,她自会派了太医们去到各处,依着伤情的重和轻给他们逐个地看诊、开药。以便让大家都速地痊愈起来。
安顿好所有人后,阿音便也准备告辞离去了。
她最后一个过去看的,便是此间的主人,冀筗。
冀筗之前因着拼搏也挂了彩。此刻躺在自家的婚床上,满脸都是无奈。
“小嫂子,你帮我看看这人,”冀筗指了身边的邵璃,“她什么都不让我做,只让我躺着。你帮我说说她,这也太过分了!”
原本他时常会叫她阿音,有时候还会叫她太子妃。这个时候却已经改为了一口一个嫂子。
邵璃不管他如何说如何反对,一直气定神闲地吩咐身边的嬷嬷看牢他,务必让他躺着,不准他做任何事情。
“太子妃,您应该体谅我的难处。”邵璃与阿音解释道;“他都这个样子了,还想要帮忙扶人搬人。这不是自不量力是什么!”
“我哪里自不量力了!”冀筗忍不住半撑起身子来驳斥:“我的伤比起大多数人来要轻得多!”
“再轻又如何?”邵璃的语气很是不以为然,“在我看来你的伤很重,需要歇着,这就够了。”
她转过身去,并未立刻离开,而是轻轻地留下了一句话:“你且好好养伤。万事有我。你不用操心。”说罢,这才出了屋子,去安排府里的仆从去做事了。
冀筗看着她的背影,愣了下,侧首讷讷地和阿音说:“嫂子,你看她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