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人到了这里,她却依然不忘常云涵那边,不住地朝着那边遥遥眺望。只可惜隔了好些竹子,这样看了半天也瞅不见那里的状况,反倒是自己的脖子给看得有些酸了。
冀行箴见她坐回来后不住地按揉脖颈,轻笑着把手的酒盅放了回去,走到她身后,抬手给她轻轻按揉。
“你看你,明知道瞧不见还非要看。看也就罢了,几瞬过后回来坐等着就是。你还偏不,一直望个没完,不把脖子给弄酸了不罢休。我倒是问问你,这是何苦来着。”
阿音也觉得自己刚才那样做好像是有些得不偿失。只不过对着冀行箴,她是断然不肯承认的,反倒是哼笑道:“我这样子做自然有道理。”
“哦?什么缘由?说来给我听听。”
“还不是为了让太子殿下有事儿做?”阿音正好被他按到了酸疼的地方,倒抽一口冷气后,下意识地就道:“你看你在这儿只喝酒,闲着也是闲着。我就给你找点事情来,不好么?”
冀行箴明知道她是随口乱扯,却听她句句不离他,心里很是受用,也就不计较她这话有多么地言不由衷了。
没多久,林昭辉和常云涵一前一后地走了过来。
看到冀行箴在给阿音按揉脖颈,常云涵早就见怪不怪了——自小冀行箴就很疼阿音。看到冀行箴为阿音做什么,她们这些一同长大的小伙伴们都不会再觉得怪。
可林昭辉是头一次见到这情形。他先是吓了一跳,继而若有所思,回头对常云涵道;“往后我也会对你这么好的。”
常云涵听了心里一热,刚刚下去的眼泪差点又要涌上来。赶忙侧过头去眨了眨眼,这才笑着说了句:“你做到了再说罢!”而后不再搭理他,径直往前寻阿音去了。
冀茹的婚礼十分热闹。
她的驸马是她外祖家的表哥。
孟家表哥虽然和她不是日日相见,却也知根知底。两人感情也还不错。更何况外祖家都很疼爱她。往后两人成了亲住在公主府,也能时常回外祖家小住,日子定然是美满无比的。
冀茹出嫁后没多久便到了冀筗娶妻之时。
相对于冀茹的开心与欢喜,冀筗就显得愁眉苦脸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