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茹当初的伴读是郑惠冉。可郑家如今已经大不如前,郑惠冉现下又是这么个尴尬的身份,因此郑家那边倒是没有人过来祝贺。
说起这个,常云涵和冀若芙俱都想起了当年一起读书的日子。
“当年真是好。”冀若芙帮忙打理着冀茹长发上的发饰,与常云涵说道:“虽然每日里都是苦苦读书,但,也只用读书就行了。旁的一概都不用操心。”
“可不是。”常云涵提起往事也面露感慨,“当年的时候只觉得读书很苦。现在方才知道,人生短短几十载,唯有那些时候最为开心。”
听到她们两个在那边越说越是伤感,阿音赶忙在旁说道:“你们这么想,我可不这么想。”
不待冀若芙和常云涵开口,旁边坐着的新娘子冀茹已经当先问道:“为什么?”
阿音一本正经地说道:“当年读书的时候,你们总被先生们赞扬,自然喜欢。我经常被先生们教导说这不对、那不好,我可开心不起来。如今不用怕热怒先生们了,少了那提心吊胆的感觉,我倒是认为现在最好。”
常云涵哈地一声笑了。
冀茹也在旁哈哈大笑,“你说你,明明可以很好做的课业,你做不好。明明难的,你偏学的不错。我也是服了你。”
常云涵和冀若芙一听这话,相视而笑。
冀若芙扶了冀茹的双肩说道:“咱们的新娘子啊,这话可是说得迷糊!你说这个容易那个简单,我还偏要说你不对呢。”
冀茹和阿音脾性不同,所擅长的也截然相反,故而刚才冀茹会那么说。但是,她那话说得实在太主观了些,全是凭着自个儿的想法来论断。因此冀若芙拿着这事儿来打趣他。
周围的几个女孩儿就都跟着笑了起来。
冀茹初时还没明白,后来被人在旁轻声说了句,这才明白过来自己那话到底有甚不妥,脸红红地与阿音说道:“呃,我也就是那么一说。你可别记着啊。”
阿音笑眯眯地道:“我可全记着呢。清清楚楚的。”
大家绷不住全都大笑起来。
冀茹先是脸更红了,最后被这欢乐的气氛所感染,遂与她们一同欢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