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行箴慢条斯理地递给她一杯水。
阿音边喝着边用眼神无声地谴责他:你个坏人!居然偷偷塞辣的!
冀行箴温和地笑了笑,给她找了个凉一些的糖醋小排放到她的碗,示意她吃这个解辣,又道:“谁让你不搭理我的?”
阿音冷笑着抬头看他,边咬着糖醋汁儿边道:“就你那如狼似虎的眼神,我才懒得理你!”
“你也知道如狼似虎?”冀行箴忍俊不禁,抬手轻刮了下她的鼻尖,“我昨儿晚上孤枕难眠,一整夜都在处理政事。旷了那么久,你合该补偿补偿我罢?”
阿音咬着半块排骨瞠目结舌。
——才一晚上就叫旷了很久?
他让那些夫妻俩分居两地的可怎么活!
阿音觉得这家伙用词太随便了,故而继续闷头吃饭不搭理他。
不过这一回她也长教训了。再不随随便便相信他塞过来的东西,怎么也得仔细看清楚了是什么再往嘴里塞。
她也确实是饿了,午膳吃了一碗多饭方才搁下碗筷。
冀行箴好心地提醒她:“因你旅途奔波,我让人提早准备了热水。如今浴池的水正温着,不如去洗一洗罢。解解乏。”
阿音狐疑地上下打量他,“你呢?”
冀行箴微笑,“我自然还有旁的事情做。”
听他如此说,阿音顿时觉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有些歉然地道了谢:“多谢你帮我想的这样周到。”
冀行箴抬手揉了揉她头顶的发,“应该的。”抬手在她屁屁上拍了一下,“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