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知道冀行箴恐怕是不会把事情计划原原本本地告诉她。于是半道儿把常书白截了,问道:“你们计划了什么?”
谁知常书白桃花眼闪了闪。明知阿音是问的什么,他却答非所问:“冬狩的时日定下来后终归是要准备许多东西的。妹妹又何必多此一问。”
这就是也不打算告诉她了。
阿音转身便走。行了几步又回头叫他:“我让七叔做的东西会不会有影响?”
常书白这次倒是没有避而不答了,笑道:“自然是没有影响的。相反,还能多加一些上去。约莫七叔的几位师兄弟也能过来帮帮忙。”
阿音唬了一跳,没料到冀行箴他们下了这样大的手笔来做这事儿。她隐隐约约觉得冀行箴还计划了旁的事情,就和常书白道了别,打算回去问问。
走了几步,她记起来自己去往常家之前,冀行箴就说过要通过这一回的冬狩再另外办妥一件事情。脚步迟疑了一瞬,最终停了下来。
……罢了。
他的安排有时候牵连甚广。她又何必一定要知道呢?
思及此,阿音不再纠结于此,信步往回行去。
走到昭宁殿门口的时候,恰好遇到刚刚出来的钦天监。
钦天监朝阿音规规矩矩行过礼后离开。
阿音推门入屋,回头透过开着的窗户看了钦天监一眼,笑问冀行箴:“怎地把他叫来了?”顺手又把窗户关上了。
他不怕冷,她却怕。
如今先关着窗户,他若觉得闷,等她离开了再打开就是。
冀行箴正提笔写着字,听闻后答道:“让他给看了看日子,比我们说好的再稍微推后了两日。”
先前的日子是昨晚上夫妻俩暂时拟定的。虽说没有最后敲定,却也是比较合适的了。毕竟马上就要入腊月,比那日子再晚的话怕是要耽搁各家各户走亲访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