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地一声闷响后,他站起身来, “我倒是不知道,本宫的名声是随便一个臣子之家都可随意妄论的了。”
两人这般相对,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老妇, “多亏了郑老夫人一番话。往后若是听到外面有恶意妄论本宫的言语,本宫倒是该知道寻谁来算这笔账。除了郑家,想必也没旁人敢做此事。”
郑老夫人又气又怒,“殿下这是打算赖上郑家了?凭什么郑家要担上这些!”
“就凭你这态度还有你这不该有的心思。”
冀行箴语气凛冽地道:“不止我,还有太子妃。你们打谁的主意,都别打到太子妃身上。抱怨谁都可以,断然不能抱怨太子妃。”
他唇角勾起的弧度愈深了些,可眸满含的威胁和杀气也愈发明显。
“如果你们敢对她有丝毫不敬,那郑家的气数也就到头了。”
郑老夫人从御花园出来后,被风一吹,顿觉透心地凉。
她这才惊觉自己先前和太子对峙的时候居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郑老夫人环顾四周,看着这陌生的殿宇和陌生的花丛,深吸口气,面上带出了两分笑意,问给她引路的宫人:“不知现在贤妃娘娘身在何处?”又道:“我想着去看看贤妃娘娘,只是不知她得空不得空。”
宫人忙躬身答道:“贤妃娘娘自然在静雪宫。许是得闲,只是……”
郑老夫人强压下满腹的怒意,平静地道:“但说无妨。”
“只是没了皇后娘娘和太子妃的同意,婢子们并不能带您过去。”
郑老夫人勃然大怒:“你可知我是谁?陛下见了我亦是要给几分薄面。你们竟是这般不识好歹!”
宫人赶忙福身说不敢。
这时有位嬷嬷奏折从旁路过,看到这一幕后笑着迎了过来,“这位不是郑大学士家的老夫人么?您老怎的来了?”又问小宫女,“可曾禀与皇后娘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