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扎想要逃出来,好不容易挪动地松点儿了, 谁知下一瞬却被他搂得更紧。
“怕甚?竟是想要避开我。”冀行箴低笑着在她颈边细细吻着, 又轻咬了下她小巧的耳垂,“我不过是抱抱你罢了。如今你来着葵水,我能作甚?”
他这话让阿音蓦地一紧张, 脱口而出:“……那葵水过后呢?”
冀行箴一想到那时可做之事,身体骤然愈加更热, 在她颈间吻着的力度不由大了几分。
“那之后, ”他的嗓子有些沙哑有些低沉,“便是每日里都可以做我们爱做之事了。”
因着阿音身子不适,冀行箴对景华宫上下都下了死命令,所有人都不许吵到她, 无论有什么事发生,都不许去向她请示。必须让她睡足自己醒来。
由于这个缘故,阿音直到日上三竿醒了后,方才晓得昨儿晚上在永安宫发生了一件大事。
“皇后娘娘和皇上大吵了一架?”阿音不敢置信地轻声问玉簪,“这事儿哪里听来的。”
玉簪低头给阿音系着腰间带子, 说道:“当时吵的声音可大了,虽然关着门,可永安宫守在廊下的宫女太监都有听到。”
她直起身来退后半步细看带子是否系的正, “可惜门关得太牢了,听不清是因为什么事儿。好似是为了一件衣裳。”
“衣裳?”
阿音先是困惑,搞不清楚皇后娘娘何至于会在意一件衣裳。继而心了然,这定然和昨日之事脱不开干系。
细想昨日在车上俞皇后所言,虽说已经与她讲述了整个过程,可是有些地方说得详细些,比如郑贤妃看到郑常在后的样子。又有些地方说得比较含糊,比如帝王刚刚行至寿康苑后的情形。
当时母后只说是皇上为了问她一样东西的来历特意去了寿康苑,结果恰好遇到郑常在那边出状况。那么皇上究竟为了什么东西去的?或许就是那衣裳?
阿音隐约觉得这事儿或许和自己有关,不然的话俞皇后也不会刻意瞒着她一些事情。速地洗漱过后,稍微歇息了下,她便遣了人去暗暗打探。
——既然当时母后和郑贤妃都各自带了人对峙着,那么定然有不少人在场。就算皇后娘娘下令封口,但郑贤妃那边的人却不见得会刻意遮掩此事。想办法多加打探,终归是能够知晓的。
午膳过后,玉簪就回来了,凑着周围没有旁人的时候,悄声把事情和她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