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立衍的父亲正是徐阁老幺子。徐立衍与阿音年纪差得不算特别多,当年他在江南祖父家的时候,时常遇到去寻徐阁老玩耍的阿音。久而久之,便熟了起来。
阿音知道徐阁老一再说那几句肯定不是随口虚言。
仔细想想,老人家应当是想要她在后宫早些生下嫡子,免得遭受和俞皇后一般的苦处。
阿音挽着徐阁老轻声道:“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
徐阁老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手,低声道:“倘若你没嫁人,我倒是想让你来徐家。”
“您想,徐哥哥也不见得愿意啊。”阿音笑道:“到时候他逃婚了您可就得看我抹眼泪了。”
徐阁老哈哈大笑,捋着胡须道:“是是是。儿孙自有儿孙福。我操心那么多做什么。只管看看小子需要帮忙的时候拉一把就成。收到娘娘的信时正好过年,我倒是没想到自己这把老骨头还能再来京城一趟。”
阿音这便明白过来,徐阁老果然是俞皇后请了来为冀若芙与徐立衍的婚事说项的。
徐阁老曾经教导过晟广帝。虽时日不久,晟广帝见了他后也需得叫一声“徐先生”。
徐阁老去到昭宁殿后,晟广帝就让人把屋门合了。不多久,晟广帝一脸颓败地出来,当晚就和俞皇后商议起冀若芙和徐立衍的婚事。
待到两家开始真正把这事儿搬到台面上开始谈,徐阁老却是不见了踪影。在他屋里寻觅半晌,才发现他唯独留下的那一封信。
原来老人家看事情已经没了变数,悄悄地回江南去了。
阿音没想到他匆匆来匆匆走,十分懊悔没能多和老人说说话,晚上缩在冀行箴的怀里哭了好久。
俞皇后也很是惋惜。
她私下里与阿音说道:“原是我请了徐老来京,原本想着好好招待一番,谁曾想他却又走了。”
俞皇后是真的难过。毕竟是她麻烦了老人来这一趟,结果还没等她做什么,老人已经离开。
阿音每每想起徐老的仓促离开亦是心酸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