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行箴还是盯着她看。
阿音受不住了,探头出去喊常书白,“小白。能和他说么?”
若是不提姓名,她口的“他”,素来只是同一个人。
常书白拉着缰绳的手紧了紧,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很轻地低叹了句:“你果然什么都不瞒着他。”又扬声道:“与他说了便是。原也是他担忧你,所以我拿了这个出来。”
阿音就将腕间之物给冀行箴看。
冀行箴仔细看了一会儿,单手持缰探手过去将她衣袖遮好,这便策马上前与常书白并行。思量半晌,说什么都不够合适,最终还是简短且诚恳地道:“多谢。”
“谢我作甚。”常书白懒懒地道:“我关心我家妹妹不成么。”
两人说着话的功夫,冯旭拼命抽马赶上来了,“你们说什么呢?我在后头听不见。也让我听听?”
常书白斜睨了他一眼,“我们在说,果然不能让你断后。就你这样时不时乱溜达的,也不像是能顾好后方的!”
说罢,常书白回头朝缀在最后头的侍卫们道:“这次可得麻烦两位了!”
冯旭不干了,“哥哥我做什么做不成?可不能被你小瞧!”说着就又抽马拼命往回跑。
阿音趴在车窗上,看着从她眼前一次次经过的冯旭笑道:“你何苦再转回来?就勒马在旁边等一等,两辆马车一过你再跟在最后头不就成了。”
冯旭停了马,拿着马鞭挠挠后脑勺,“嘿。还真别说,妹子你讲的好像很有那么几分道理。”
大家就都笑了起来。
阿音缩回了车内坐好,却见秀芽正摸向腰间隐着的匕首。
阿音正要询问秀芽可是知道其内情,就感到车子剧烈晃动了下,好似车轮不小心轧上了什么东西。
晃动过后车子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