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立衍何时见过这样不讲理的人,气急之下连话也说不出,抬手指着他气得浑身发颤。
俞皇后看不得这人龌龊的样子听不得这样龌龊的话,当即高喝道:“来人!把他拖下去!丢给连肃处置!”
连肃便是大理寺卿。莫说是郑家儿孙了,即便是冀家人,但凡德行有亏,到了他手里也根本落不到一个好去。
郑胜章全身瘫软,扒着晟广帝跟前的地面想要在他跟前再求饶。
晟广帝侧首望向俞皇后。
他本想告诉俞皇后,连肃最近与太子交往甚密,倘若把这畜生交给连肃处置,未免会让人诟病太子借此谋私。
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眼的犹豫就被俞皇后收入眼底。
“皇上,您是舍不得么。”俞皇后想到当日自己儿子差点折在冀符手里,皇上却护了冀符一事,心里锥心地疼,“您是顾念着贤妃,顾念着郑家的情分而舍不得么?”
“胡说甚么。”晟广帝不悦,“怎么扯到了她们那里。”
俞皇后心悲戚忍不住又掩口咳了几声。
思及上一回之事,她的语气有着掩不住的哀伤,“怎么扯不到。毕竟在陛下的心里,我儿的性命远比不上她的。”
一语惊醒了晟广帝。
晟广帝这才晓得她是在计较上一回的事情,正张口欲言,谁知外头突然传来了拍门声和争吵声。
“皇上,皇上,您大人有大量,无论胜章是做了什么,还求您开一面!我们郑家只有他一根独苗了啊皇上!”
听着郑贤妃在外拍门,晟广帝双眉紧拧。
——这里是皇后寝宫。后宫,以皇后为尊。缘何贤妃能够肆无忌惮地带人硬行闯入?!
他不由得迈步朝门口行了几步,却听俞皇后道:“皇上,您若还念着二丫头小时候您疼她宠她的日子,就把这无法无天的孽障丢给连肃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