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揽住她腰身的手紧了紧,梳理长发的动作却愈发轻柔。冀行箴淡淡一笑,“没有你病了却不和我说。没有,你忽然就改了态度?”
阿音本想说自己今日并未生病,但是听他后面那句话后却是恍然大悟。
他那句“病了却不说”指的是当年那次,而非今日。
阿音轻哼一声,“殿下这话可是好笑。我就不能是自己不愿意理你么。”
冀行箴细观她神色,抬指在她鼻尖轻点了下。
“说谎。”他轻笑道:“倘若你真不愿搭理我,就不会在做了个决定后还会生病不起了。”
倘若原先他只是猜测她许是受了难为,那么他现在知晓她大病一场后,近乎可以十足十地肯定,当然她定然不是自愿为之。
也是她非要搬离景华宫、非要搬进清澜小筑的事情让他太过在意。只当年后的态度转变是当时两人疏离状态的延续,却没想过年前她态度分明已经和软了为何隔了一段时间后又反复无常。
阿音听闻他的话后不由抬头朝他望了过去。
少年长高了。虽只十三岁,却已经和爹爹差不多高。也长大了。肩膀宽了些,也更为可靠。
这样的他,既熟悉又陌生。
“是母后还是父皇?”
冀行箴突然开口问道,打断了她的思绪。
阿音恍然惊觉他指的是什么,忙撤回视线望向旁边地面,“没有谁。”
“应当不是母后。”冀行箴缓缓说道:“母后虽让我注意礼数,却希望我能照顾你。”
即便是这两年两人疏离的日子里,俞皇后也不只一次和他说,阿音年纪小,又是姑娘家,离开亲人住进宫里已经是很不容易了,所以,要待她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