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行箴心情跌到谷底,眉眼愈发冷厉,说话时候的语气就也有些不善,十分冷淡地说道:“那就免了罢。”
这冰凉的语气任谁听了都会觉得心底发寒。
俞皇后拧眉轻声说了冀行箴几句。
女孩儿们面面相觑,俱都慢慢退后坐到了位置上。
阿音坐下后小心地扭头看了冀行箴一眼。
谁知也是巧了,冀行箴也正好去看她。
少年亦是没有防备,眼的冷意还没来得及收回。
对视之后,阿音当真被他眼底的凉薄惊到,赶忙收回目光眼观鼻鼻观心地不再乱看。
冀行箴片刻后回想起来,觉得自己刚才好像吓到她了,于是又缓和了神色朝她望了几次。可每次她都没有反应,也都没往他这边看。他心情更加烦躁起来,索性也只定定地看着旁边的花瓶不再理她。
一顿饭虽然吃得十分热闹,却也有些兴致缺缺。
冀行箴晚膳后就立刻回了景华宫。进了院门便发现万嬷嬷正指挥着宫人们搬东西去清澜小筑。他心情不顺,咣地一声踢开屋门,又咣地一声把门踢上。
一时间,景华宫内人人自危,大气也不敢出。
阿音原本在晚宴结束后想要和冀行箴道别,在院门口就被径山和云峰劝住了。她听闻冀行箴心情不佳就没再去叨扰,转而回了清澜小筑歇下。
自那日起,所有人都发现了一个异常。
原先好得不能再好的太子殿下和俞家五姑娘,仿佛一夜之间变成了陌生人似的,平日里只路上遇到了点点头打个招呼,平日里互相之间并无其他交流。
她也不往景华宫去,他也不往清澜小筑去。
冀若芙曾问阿音这是怎么了。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