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行箴怔了怔,哑然失笑。抬手把她头发狠狠地乱揉了一把,这才继续用膳。
阿音悲愤了,捋了捋自己乱糟糟的毛儿,心说这人也真是禁不得夸。她只不过小小地表扬了他一下,他却居然用暴力来“报答”他。
真是太没天理了。
饭后冀行箴坚持要送阿音回去。阿音不肯,毕竟他才刚好没多久。
冀行箴却道:“明早我就要回课堂继续读书了,此时权当提前练练身体,出来走走也好。”
阿音好说歹说他就是固执己见。见劝他不住,她也只能作罢,由着他去了。
冀行箴拉着她的手走了一路。待到看她进了屋子,这才转身回景华宫。
第二天清晨,阿音特意早早地就起来了。收拾齐整用膳过后就往景华宫去。
冀行箴练完武换了身衣裳出门来,就见阿音正等在外头,不由诧异,“你怎么来了?”稍一思量,“今儿你可是起得比平日要早。”
阿音点点头,“我来看看你好些了没。”别本来都好了,结果昨日送她回清澜小筑冻一路再又病了。
“我没那么娇气。”冀行箴猜到了她的用意,唇角止不住地扬了起来。叫人带上他的东西,他和阿音一起往上课的宫殿行去。
——皇子们学习的崇宁宫与公主们学习的崇明宫只一路相隔。两人倒是真的顺路。
路上阿音想起来一件事,与冀行箴道:“听说郑少爷来了宫里陪大皇子读书。太子殿下当心些罢!”
虽然她没见过郑胜章,但对方敢对俞林瑞说出那些对俞皇后不利的言语,可见是个不好相与的。
俞皇后与郑贤妃素来不和。即便冀行箴是太子,可郑胜章年纪比冀行箴大了不少,她是真怕冀行箴吃亏。
“你在担心我?”冀行箴笑道:“无妨。他不敢对我怎么样。”
“明着自然不敢怎么样,谁知道会不会来暗的。”阿音嘀咕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