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见这一幕急忙走上前,将地上的尖刀捡了起来,想要拿给自己的祖父,却不曾想赵老见这一幕,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呼气也更急促了起来,眼看又要回到之前的状态。
周围的儿子们,手足无措的看着赵老的反应,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最终还是赵恩德最先反应过来,扭头厉声怒斥赵三道:“臭小子!还愣着干嘛!赶紧把刀收起来!你是想把你爷爷气死吗!”
听到三叔的话,赵三一边观察着赵老的表情,一边慌张的将尖刀收了起来,果然见赵三将刀子收回怀里,赵老脸上的表情顿时缓和了许多。
良久赵老终于将自己的气息调整了过来,看着一脸惶恐的孙子,赵老也没了训斥他的念想,只是左右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们,长叹了一口气。
然后指着赵三的父亲赵恩泽,声音颤抖着说道:“恩泽,看看,看看你这好儿子啊!你养得好儿子啊!”听到赵老的话,赵恩泽一脸羞愧的低下头,暗自时不时的瞪赵三两眼,让本来就惶恐的赵三,感到一阵阵心惊。
赵老摇了摇头,颇感无奈的看了自己三子赵恩德一眼,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假寐般的闭上了眼睛。
看到父亲的眼神,赵恩德明白了他的意思,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三儿啊,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唉,本来这次的事情都是郑仁杰的指使,连说辞我们都给你想好了,但是你这一刀下去,可就白的也变成黑的了,郑家的势力可是好惹的?”
其实赵老也知道,就拿这件事来说,赵三即使去自首,郑仁杰也很可能不会因此入狱,加上自己跟薛老的努力,最多就是让郑家不敢轻举妄动,动用关系帮郑仁杰直接脱罪,但是将他送到国外还是很容易办到的。
但是赵三做出了这样的事,郑家的说辞可就更多了,眼见自家的子弟受到伤害,料想他们也不可能心平气和的咽下这口气。
郑家可以帮郑仁杰脱罪,也就能置赵三于死地,本来赵三犯下的就是死罪,想比前者这个更容易操作,如果做的隐蔽一些,那谁都没办法。
像这种看起来明摆着是破釜沉舟的举动,以郭阳的资本,是完全没必要冒着血本无归的风险多此一举的,但在他的一意孤行之下,背后的非议一定不在少数。
最后的结果,大概也就郭阳自己知道,只要这个世界的历史,仍按照自己前世的轨迹前进,那在这件事上,是没什么风险的。
高兰仍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看着郭阳,良久她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力的说道:“好吧,那郭阳,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操盘的团队帮你操作?你还有没有别的什么意见?”
在高兰看来,既然郭阳说的如此的信誓旦旦,那肯定就有他自己的道理,既然这样,那肯定也会有自己的操作方法,而且看起来应该有有些复杂,要不然他也不会让证券的代理放下手头的工作了。
“现在还不着急,这么大一笔资金,贸然的进入市场,肯定会造成一定的影响,我可不想让计划出现任何的偏差。”
说到这里郭阳再次沉吟了一阵,因为事关重大,郭阳虽然表面看起来,一副成竹在胸的坦然模样,但是在心中却是不敢大意,小心谨慎的回忆着这起事件的每个细节。
“告诉证券代理的团队,现在可以开始了,还是小笔多次的将资金慢慢渗透进市场,可以与抛售股票一同进行,但是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在十号之前,让所有的资金全部进入市场,我要做空所有名字跟挂钩的股票,不管多少一律卖空。”
郭阳一边说着,高兰则拿出了笔记本,将郭阳所说的关键词记下来,生怕会遗漏了什么,但听到最后,高兰却写不下去了,甚至拿捏不住手里的笔,任它落在了地上。
“郭阳你是认真的吗?你完全可以做空股指啊,为什么要分摊到每一支股票呢?这么大的工作量,我怕代理那边不好操作啊。”高兰震惊的说道。
“我们这么大的一笔资金,贸然进入我怕会对市场造成无法预料的影响,如果刺激到指数一路走高,耽搁的太久,那我们可就血本无归了。这样做可以更好地隐藏我们的踪迹,而且等这一切做完,到时候就算有人惊醒过来,也不会再有时间做出什么反应了。”
“这也是我要让证券团队放下手头所有工作的原因,尽量的放开手脚做吧,做完这一笔,你高兰将会成为风投界的传奇,至少在外人看起来,这件事可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