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早上六点,我正睡的正香,却被一道急促的敲门声给惊醒了。
说实话,入行这么多年,我鲜少睡得这么好,不然,也不会这么年轻白了头。
“九哥!”
我刚起身,房门外传来一道急促的叫喊声。
是步陈言。
嗯?
我微微一怔,这家伙怎么会这么早?
也没敢耽搁,连忙打开房门,就见到步陈言一脸急色站在门口,一见我,他一把抓住我手臂,说话都开始打结了。
他说:“九哥,不…不好了,他…他死了。”
我一愣,忙问:“谁死了?”
那步陈言也不知道是急的还是怎么回事,张了张嘴,愣是没发出声,手臂却死死地拉着我,朝隔壁房间跑了过去。
我心头一沉,难道是马夏天死了?
不可能啊!
昨天见他时,虽说他给我一种奇怪的感觉,但不像是将死之人啊!
当即,我也不敢犹豫,顺着他的拉扯,立马进入隔壁房间。
刚进入房间,我松了一口气,那马夏天正在收拾东西,看那架势应该是准备离开了。
等等!
如果不死马夏天。
那么…。
我一个箭步走了过去,一把拽住马夏天手臂,颤音道:“你父亲死了?”
虽说一大清早这样说话,肯定不好,但事急从权,我只好这么问了。
那马夏天一听我的话,手中的行李袋刷的一下掉落在地面,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猛地朝我跪了下来。
这突兀的动作,真的有点吓到我了。
我一把拉住他,就准备拉他起来,哪里晓得,那马夏天死活不愿意起来,不停地朝我磕头,嘴里断断续续地说:“九哥,听步子说,你是抬棺匠,我…我想请你帮我爸办一场丧事,我知道你今天要离开,我…我…我求你了,行行好,帮帮我。”
“我…我爸太痛苦了,他…他一直受病痛折磨,我…我不想他死后,连个像样的丧事也没有,我…我…我…。”
说着,那马夏天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死死地抱住我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