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我紧紧地盯着步陈言,就问他:“具体是怎么回事?”
他支吾一句,“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我皱了皱眉头,这步陈言怎么回事?
那步陈言一见我表情不对,深叹一口气,就说:“九哥,这么跟你说吧,大概是三年前的样子,当时是中元节,我…我跟师傅在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什么地方?”梅天机插话道。
那步陈言想了想,支吾道:“我也不知道,就觉得很奇怪,在去那个地方之前的半个月时间,我跟师傅的精神状态特别差,像是着魔了一般,师傅他老人家请高人看过我们俩的情况,那高人说,我们没问题。”
嗯?
这下,我的好奇心彻底提了起来,在去某个地方之前的半个月精神状态就不好?
这什么情况?
是冥冥之中早就注定,还是怎么回事?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梅老好似想到什么,失声道:“你说的那地方,是不是龙华山?”
这话一出,那步陈言眼睛一亮,旋即,又黯了下去,支吾道:“好像是,好像又不是,我实在是不记得了。”
“你师傅记得吗?”我下意识问了一句。
他摇了摇头,“他老人家也不记得,仅仅是知道我们去过那么一个地方,具体是什么地方,实在是不记得了。”
听着这话,我朝梅天机望了过去,那梅天机也正好望着我。
四目相对。
梅天机开口道:“世上还有这么神奇的地方?”
我去!
他都不知道,我哪里知道啊,这不是瞎扯么。
在推着老翁轮椅时,那老田一直在我耳边嘀咕着,“宫主,咱俩都这关系了,名字的事,你可得替我保密。”
我真心有些无语了,就如他爹所说的那样,名字是让人叫的。
不过,考虑到老田今时不同往日,让人叫二牛的确有些不适合,便点点头,也没说话。
很快,我推着老翁来到尸体边上,由于老翁眼睛不太好,再加上尸体躺在地面,他老人家看上去说是有些浑浊,我跟老田便把他老人家从轮椅上扶了起来,然后又费了一番手脚,让他老人家蹲了下去。
刚蹲下,那老翁紧紧地盯着地面的尸体,足足盯了三十来秒。陡然之际,他老人家猛地将我们俩推开,然后刷的一下跪了下去。
看到他的动作,我跟梅天机对视一眼。
不用说。
老翁应该是认出地面的尸体。
而从老翁的动作来看,地面的尸体应该像是牛怀前辈,换而言之,龚老这一生不算是活在谎言之中。
至于是不是真的牛怀前辈,却是两说的事情了。
当即,我蹲了下去,就问老翁,“老人家,这人像不像牛怀前辈?”
也不晓得咋回事,老人家竟然有眼泪溢出来,他抬手擦了擦眼泪,让老田拿了一些黄纸,烧在尸体边上,嘀咕道:“牛大哥,遥想当年,你是何等威风禀然,没想到…终究还是抵不过天命。”
说着,他捞过老田递过去的黄纸,点燃,烧在尸体边上,老田则在边上安慰道:“爸,人都死了,您老注意一下身体。”
那老翁也没理会老田,而是紧紧地盯着尸体,伸手在地面尸体的脸庞擦拭了一番,一边擦拭着,一边念叨着,“当年,您找到我,告诉我,您可能会走在我前面,我死活不愿相信这话,没想到…您一语成谶了。”
说着,老翁朝尸体磕了三个头,然后又嘀咕了一大堆话,都是一些关乎他跟牛怀前辈喝茶的事。
不过,令我没想到的是,从老翁的嘀咕声中,我得出来了几件事,第一,牛怀前辈好似知道自己命不长,第二,牛怀前辈好像不太看好自己的丧事,第三,牛怀前辈曾预言自己可能是会死于水患。
在知道这三件事后,我原本想跟老翁仔细聊一下牛怀前辈的事情。只可惜老翁可能是因为悲伤过度的原因,再加上深夜的缘故,神志变得有些不太清晰。
无奈之下,我只好让老田先带着老翁离开。
等老田带着他父亲离开后,天色已经逐渐亮了起来,天边泛着鱼肚白。
虽说我们一行人一整夜没睡觉,但由于没弄懂尸体的心愿,我们几人也没什么困意,便围着尸体而坐,再次商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