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了怔神色,问:“你很早之前就知道我们会请他?你刚才不是说…。”
没等我说完,那老田连忙解释道:“宫主,你不清楚我们这边的情况,牛头村这边的老头也捣鼓巡步,只是,他不屑于跟我们这些抬棺匠一起,一直清高的很,一般都是跟外面一些道士一起捣鼓。”
好吧!
就如某个人说的那般,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
当下,我也没再说话,便跟韩秋随意的扯了几句。
大概过了五分钟的样子,村口处,有个光点一晃一晃地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宫主,他来了。”老田面色一喜,又拉了我一下,低声道:“宫主,我给他拿了红包跟酒,等会我让他传你巡步跟《巡南菠萝经》,还望你别嫌弃。”
嗯?
让我学巡步跟《巡南菠萝经》?
这老田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一时之间,我有些拿捏不准老田的想法了,便朝他望了过去,皱眉道:“为什么会这样安排?”
他深深地瞥了我一眼,脸色也难得有了一丝凝重,沉声道:“他把希望全部压在你身上,我老田一家受过他的大恩,我自然也会不遗余力的帮你。”
听着这话,我立马明白老田说的他是谁。
应该是吴克用!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老田应该会因为吴克用,而不遗余力的帮我。
这倒让我有些意外。
毕竟,如今吴克用已经死了。
那老田见我没说话,还以为不信,就说:“宫主,请你一定要相信我的好意。”
我点点头,说:“只要他愿意教,我自然愿意学。”
“宫主,你不是说那东西要等到六十岁后才能用么?”韩秋插话道。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在捣鼓棺材这一块,的确要等到六十岁才能用,但巡布跟《巡南菠萝经》在丧事上却可以随便用,更重要的是,这两样东西如今已经快失传了,学了他们只会有好处,没坏处。”
“丧事上可以用?”韩秋皱眉道。
我点点头,“对,在破煞以及驱怨时,巡步跟《巡南菠萝经》最为好用,且效果也是最好的。”
那韩秋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疑惑道:“既然这巡布跟《巡南菠萝经》这么好用,为什么却没什么人懂,还有就是,那老头因为一对剑南春以及一千块钱的红包就会同意教?”
说这话时,韩秋朝老田望了过去。
老田一笑,“韩秋小兄弟,你可能有所不知,那老头也想找人学了他的巡步跟《巡南菠萝经》,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人,而那老头又崛,不肯定轻易传人。不过,我相信那老头看到宫主这样的人才,肯定会传的。”
话音刚落,一道声音传了过来,“谁说我会传的。”
何止有问题啊!
简直就是大问题!
甚至可以说,一个不小心,我们所有人都要交待在这。
玛德!
我暗骂一句,早知道要弄巡步,我绝对不会听老田的话,捣鼓什么立鸡蛋了。
可,现在东西已经准备好了,如果不弄的话,又会得罪死者。
麻蛋!
我特么连肠子都悔青了。
那韩秋见我没说话,又问了一句,“宫主,到底怎么回事?”
我瞥了他一眼,解释道:“老田刚才说的是巡步,要是没猜错的话,念叨的应该也是《巡南菠萝经》吧!”
话音刚落,那老田立马点点头,说:“对,就是那巡什么经,步伐也是宫主说的那种。”
果然是这样!
我心沉如铁,甚至有种想要暴打老田的冲动。
“宫主,是不是那巡什么有问题?”韩秋朝我问。
我苦笑一声,“问题倒是没问题,只是无论是巡步还是《巡南菠萝经》都需要满了六十岁的人来弄,一旦由年轻人或者中年人来弄,没啥效果不说,还会惹来死者的憎恶,一个不小心,我们所有人都得交待在这。”
“好像是这样,我记得以前捣鼓这个,好像也是由老人来弄。”老田好似想起什么,在边上嘀咕了一句。
“你别说话,一听你说话,我想揍人。”我瞪了老田一眼。
那老田估摸着是自己错了,悻悻地摇了摇头,也没敢再说话。
而那韩秋则说:“宫主,我们去找一个老翁来弄就好了啊!”
我罢了罢手,道:“你不懂,并不是说老人就行了,必须得熟背《南巡菠萝经》还得熟悉巡步,两个方面,一旦有某个方面出现问题,绝对会大事。”
说罢,我朝老田看了过去,问他:“以前弄这个的是谁?”
他稍微想了想,“是牛头村的,不过,他这次也死了。”
“你们附近还有人会弄这个没?”我又问。
他挠了挠后脑勺,说:“好像有吧,我记得十里开外,有个小老头,平常谁家未出嫁的闺女死了,都是找他来弄这个。”
听着这话,我眉头一皱,十里开外,来回估摸着得一个多小时,再加上老人走路慢,估摸着时间会更长。
当下,我连忙问:“从这到那老人的村子,交通便利吗?”
我这样问,主要是想让老人坐车,这样的话,时间上应该问题。
那老田一笑,“宫主,不是我说你,都什么年代,交通何止是便利,是相当的便利啊,从我们村子到那个老头那,估摸着来回半小时能搞定!”
我特么当真是火了,抬腿就是一脚朝他屁股踹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