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说着,一边起开白酒盖子,猛地喝了一口。
“当年你要是不跳进坟头,指不定现在还活着,指不定刘寡妇都让你给睡了。”
我笑着说了一句。
当年,老秀才没事老爱调戏刘寡妇,这是我们村子众人皆知的秘密,不过,碍于老秀才上了年纪,也没人敢打趣他。
我那个时候,没少拿这事打趣他,而老秀才则会笑着骂我,“九伢子,你pi眼子是不是痒了,老夫家还有根烧火棍,你要不要试试。”
一想到过往的那些事,我眼睛变得有些湿润,举起酒瓶,敲了一下坟头,说:“老秀才,你在黄泉路上等我几十年,下辈子我俩做兄弟,那样畅意,我定给你介绍个好妹纸,让你有个子嗣传宗接代。”
说着,我猛地灌了一口酒,两行热泪簌簌而下。
仔细想想,老秀才这辈子活的当真是不值当,也没留下个一儿半女,欠他的人情,就算想还,也没那个机会。
或许,人生就这样,有太多无奈跟不可避免的遗憾。
“老秀才!你知不知道,我多想在听听你的声音,多想听你再教训我。”我嘀咕一句,又端起白酒瓶子,准备喝酒。
忽然,一只手伸了过来,一把抓住酒瓶,扭头一看,是父亲,他说:“酒不是好东西,伤身。”
说罢,他挨着我坐了下来,又递给我递了一支烟,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烟也伤身。”
父亲瞪了我一眼,说:“抽烟不是想抽,是太无奈了,唯有靠香烟才能解愁。”
我嗯了一声,接过烟,点燃,深吸一口气,问:“父亲,你先前看到梨花妹,怎么…。”
不待我说完,他罢了罢手,说:“莫在坟头言女人,是对死者不尊重。”
我一愣,我们这边的确有这种说法,说是在坟头言女人是诅咒死者下辈子娶不着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