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材料都齐了,你看什么时候布阵合适?”那颜瑾朝我问了一句。
我哦了一句,也没说时间,便朝躺在地面的颜君山、颜瑜以及蝮蛇看了过去,他们三人皆是伤痕累累,特别是颜瑜,浑身上下鲜血淋漓,或许是受伤时间有点久的缘故,不少地方的血液已经凝固,特别是她脸色苍白如纸,没丝毫血色。
见我望了过去,她惨笑一声,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
我心里一阵刺痛,走了过去,在她边上蹲了下去,将她扶起,柔声问了一句,“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吗?”
她缓缓扭头看了我一眼,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她说:“你觉得燕子跟雁子有什么差别吗?”
我摇了摇头,说了一句不知道,她又说,“我想做雁子,翱翔于蓝天之上,不想做一只躲在屋檐之下的燕子。”
我懂她意思,她这是女人身,男人心,就说:“可…,你做着一切值吗?”
她笑了笑,“无所谓值不值,人生在世,只要自己过的好即好,你觉得呢?”
我没有说话,久久地盯着她看,足足过了一分钟的样子,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母亲真在这棺材内?”
她摇了摇头,“不在,那三口棺材不过是一具尸体罢了。”
“三口棺材,一具尸体?”我惊呼一声。
她点点头,也不说话。
我又问:“那…我能再问最后一个问题么?”
她笑了笑,摇头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有些事情在心里就好了,你知我知即可,我只能告诉你,认识你,此生不悔,若有下世,我定做相夫教子的好妻子。”
说完这话,她不再说话,无论我问什么,她始终摇头不语。
这让我有些无可奈何,从认识颜瑜的第一天起,我潜意识便把当她当成了苏梦珂,再后来又经历了一些事,更加深我的潜意识,到最后,我甚至已经把她当成了苏梦珂。
只是,事实总是那般残酷,残酷到让人无法接受,或许就如一句话说的那般,你以为的你以为的,永远不会变成以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