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绝对不对,肯定是某个地方出了问题。
那郎高见我没说话,一手搭在我肩膀上,说:“九哥,经历这么多,我特么总算感觉自己快熬出头了。”
我嗯了一声,重重地点点头,无论那纹身给郎高带来了某种好处,我是真心替他高兴,毕竟,我朋友不多,兄弟更少,而郎高绝对算其中一个,还是分量较重那种,就说:“大哥,恭喜!”
他尴尬的笑了笑,又摸了摸后脑勺,好似想说什么,最终叹了一口气,啥话也没说。
“兄弟俩,有啥不好意思的,但说无妨!”我白了他一眼。
“九哥,是这样的,我…我…我想办完这场丧事,回…回…回警队除暴安良!”说这话的时候,郎高表情格外古怪。
我哪能不懂他,在一起办了快一年的丧事,我自然懂他的志向,别看他一直在丧事上充当知客的角色,但是,他心里一直惦记着警队的事,用他的话来说,除暴安良是每名警察的天职。
作为兄弟,我当然不会阻挡他的志向,毕竟,这社会,每个人活着都有自己的理想,我不能强求别人跟我的理想一样,就说:“没事,如果你急的话,现在也可以走!”
“不…不急!”他支吾一声,抬头瞥了我一眼,说:“九哥,你不会觉得我忘恩负义吧?”
我懂他意思,他意思是,刚涨点本事就要离开抬棺匠这一行,看上去有点不厚道。
不过,说实话,我心里是有点不舒心,郎高于我来说,算是一大主力,有他在,很多事情都不需要操心,他能安排的很妥当。
呼,奈何天公弄人!
于是,我摇了摇了头,在他肩膀拍了一下,说:“大哥,兄弟俩不说俩家话,只要你有出息,我衷心祝福你。”
说着,我在胸口重重地拍了两下,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股酸酸的感觉,那郭胖子因为要开公司,离我而去,没想到郎高也会如此,有时候真想说句,人生亦是如此,没有不散的宴席。
“九哥,抱歉!”他将头埋得很低,说:“如果不是跟你来歧坪镇,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