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朝他罢了罢手,也没理他,而是朝陈二杯看了过去,说:“二杯,切记,千万莫乱动。”
很快,那木盆渐渐燃烧起来,我伸手摸了摸太师椅底板的位置,入手的感觉特别烫,按照这趋势下去,等火势再大点,搞不好太师椅都会燃烧起来。
玛德,怎么会这样,难道那何耀光不愿接受阴厌?
不对啊,我记得在上门镇时,打卦问过死者意思,死者是同意这样办丧事,而现在这种情况是?
我急了,有点想喊陈二杯站起来,但是,想到阴厌的规矩,我特么又不敢打断,毕竟,一旦打断,这阴厌废了,如此一来,一会得罪死者,二会得罪周边的孤魂野鬼,更为重要的是第三点,只要打断,我们三人搞不好会被冤鬼缠上身。
要知道,一般丧事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想了一下,我脑子乱的很,压根没啥主意,就将眼神瞥向陈二杯,说:“要是坚持不下,你就站起来。”
他坐在太师椅上,双眼紧闭,一动不动。
即便如此,我还是眼尖的看到他屁股微微有些颤抖,想必是此时的太师椅烫的很。
咋办,咋办,我急了,真的急了,围着太师椅转了几圈,实在想不到啥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木盆的火势越来越大。
“九哥,再不灭火,太师椅就要烧起来了。”边上的郎高也是急了,好几次想将木盆踹飞,都被我给阻止了。
“等等,等等,容我想想。”我朝郎高罢了罢手,脑子不停地思索着。
忽然,我猛地想起一件其为重要的事,那便是这丧事的主家是谁?
一想到这个,我抬手一掌煽在自己脸上,玛德,居然忘了这岔,先前因为郎高与何跃民的合约,我心思一直在何跃民身上转,后来何跃民不愿意当主家,陈二杯站了出来,我很自然的把陈二杯当成丧事的主家。
但是,我忘了一件事,既然把陈二杯当成丧事主家,那便需要孝孙,而陈二杯需要充当‘尸’的角色,这孝孙便需要令寻一人,也就是说,这场阴厌,必须需要两名孝孙。
玛德,作为八仙,居然把孝孙这事忘了,我再次抬手煽了自己一个耳光,也算是让自己长点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