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悬挂在窗户上,我心里害怕的要命,特别是胸前传来的异样,令我整个人的神经绷了起来,就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房内,那温雪一直拽着我手臂,奈何,女人的力气始终有限,倘若把那温雪换成乔伊丝,指不定以乔伊丝的功夫,一手能我将我拽回去。
但,这也只是想想而已。
“老公,你到底怎么了啊?”那温雪一直在那惊叫着。
我想开口说话,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张嘴,就有一股阴冷的气体灌入嘴里,玛德,再这样下去,我坚持不了一分钟,铁定掉下去。
我想过直接跳下去,可,我们农村房子的二层小洋楼比较高,二楼到一楼的高度是三米三的样子,倘若没记错的话,我下面是坪地,地面是请石匠铺了一层石块,那石块异常坚硬,就这样跳下去,只有两种结果,幸运的是,人没死,四肢肯定要废一样,不幸的是,下辈子再投胎。
难道真要跳下去?
我脑子闪过这个念头,就打算拼一拼,如果掉下去,整个身子会像脱绳的石子一样,重重地砸在地面,十之八九是死定了,跳下去,按照物理学来说,身子与地面接触的力度要少些,或许还有一丝活命的机会。
想到这里,我憋足一口气,就准备跳下去,那温雪好似发现我的打算,死死地拽住我的手,说:“老公,有啥事想不开跟我说啊?”
有人说,女人在某些时候就是扯后腿,事实证明,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我一连试了几次,那温雪死死地拽住我手,死活不松开。
玛德,我真想破口大骂,身子越来越重,越来越重,眼瞧就要撑不住了。
或许是我命不该绝,就在这时,我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就听到老王、高佬以及青玄子的声音,老王说,不得了,不得了,九伢子死定了。
一听到他们的声音,我整个人松了下来,应该得救了,哪里晓得,刚滋生这个念头,脖子上传来一股异常的沉重感,胸口的那阴风也是愈来愈强烈。
由于我在窗户挂了一会儿,忽然传来这么一股沉重感,我手头上有些吃不消,整个身子往下掉了一两公分的样子,剧烈的疼痛感令我压根没力气再坚持,双手一松,身子往下掉了过去。
“老公,不要!”那温雪一声尖叫,一把抓住我手肘,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哪能拉住我,她的身子随着我的扯力朝窗户外倾了过去。
瞬间,那温雪脸色变得刷白,我隐约能听到她手臂脱臼的声音,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我奋力朝她喊了一声,“放手!”
“不放,我不放,我温雪认定的男人,死活也要在一起!”她声音有股异于常人的坚定。
听着这话,我心里咯噔一下,心中某根弦好像被拉了一下,我跟她相识不到三天时间,顶多算是泛泛之交,若是非要说点实际性的关系,就是找沈军媳妇尸体的时候,救过她,吻过她。
假如把这个事,放在五十年代或六十年代,那年代牵个手,亲个嘴能成就一段婚姻,而现在这个上床了,怀孕了,生孩子了,女人未必见得是自己媳妇的时代,我不信。只是救了她一次,又或者说只是亲了她一下,她便死心塌地的跟我在一起,这根本就是上天绣花,想的挺美。
可,眼前这事实,却大大地出乎我意料,因为我深知,人在面临危险时,所表现出来的性子是心灵深处最真的性子。
想到这里,我不愿拖累她,就朝她喊:“放手啊,再不放手,你也会死。”
“不放,我不放!”她哭了,两滴晶莹剔透的眼泪顺着她脸颊滑下,正好滴在我脸上,凉凉的,涩涩的。
“放啊!”我朝她怒吼一声,双手猛地在她手掌中挣脱,她抓的很紧,很紧。
“老公,我不放,我不能放,我一放手你就没了,就没了!”她哭泣着喊。
喊完这话,不知道是她气力用尽了,还是怎么回事,她身子朝窗户下滑了一下。
“放啊,我求你了,放手啊!”我歇斯底的喊了一句。
她没说话,而是一双手紧紧地抓住我手臂,用行动证明她的决心。
说实话,直到此时,我才知道,有那么一部分女人,哪怕社会再进步,哪怕男女关系再混乱,哪怕再多诱惑,她们一直坚持着自己本心,坚持着老祖宗遗留下来的那种‘封建’思想。
一倾心,一辈子,一言语,一生情,一承诺,终生君,而温雪正是这种女人。
“放啊!”我拼命地嘶吼着。
她还是那样,不说话,死劲将我往上拉,每拉上去一分,我们的身子立马又会往下滑几分,哪怕是这样,她依旧没有放弃。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我本以为我们会这样摔下去,就在这时,我感觉头上有东西淋下来,是狗血,抬头一看,就见到老王跟高佬俩人拉着温雪手臂,一旁的青玄子手里拿着一个木脸盆,倘若没有猜错,这狗血应该青玄子泼的。
紧接着,就听到青玄子嘴里快速的念了几句我听不懂的话,不过,最后一句话,我还是听懂了,他说的是,‘光耀八极,无物不伏。’
随着那八个字落音,那些狗血悉数淋在我头上,陡然,脖子上的沉重感消失了,整个身子也轻了不少。
“九伢子,抓紧了,我们要拉了。”老王朝我喊了一声,紧接着,我身子缓缓地拉了上去。
随后,我被他们拉进房间,一双手臂酸痛的要命,我没有时间去疼痛,一把抱住温雪,立马朝一旁的老王他们喊,“温姑娘手臂脱臼了,快,快,送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