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一说,我不敢再碰郭胖子,只好默默地守在他身前,关注他身子的状况。不知是冰冷的雪地让他感觉到冷,还是怎么回事,他身子偶尔会颤抖几下,我恨不得将身上唯一的布料盖在他身上。
现在回想起这一幕,眼眶都是湿湿的,那种亲眼看着兄弟逐渐衰弱下去的感觉,真心不是正常人能承受的。那种感觉也不是文字能表述出来,自己心中的苦,只有自己才能明白。
等待是一种痛苦的煎熬,宛如站在热锅上的蚂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总想找点事,却发现,自己除了等,别无他法。
大概等了8分钟的样子,屋前传来车子的鸣笛声,我探出身子看了看,车速特别快,由于刹的有些急,路面被拖出很长的两条轮胎印。
待车子停稳后,走下来三个人,一个是蒋爷,一个是蒋爷的司机何建华,另一个人是一名年近7旬的老人,穿着一套灰色的中山装,有不少白发,眼神特别深邃,背着一个木箱子,那木箱子上面有个像草的符号,具体是啥符号我不知道。
他们下车后,朝我们这边跑了过来,脚下的速度特别快,令我奇怪的是,那老人的速度竟然比蒋爷跟何建华还要快。
“蒋爷,这边!”我朝他们喊了一声。
他们听我这么一喊,也没说话,脚下的步伐更快,只是十秒钟的时间就来到我身前,我正准备上前跟那老人说下情况。
他看也没看我,直接从我身边绕了过去,蹲在郭胖子面前,先是翻了翻他眼皮,后是探了探脉搏,然后俯在他应该是听心跳。
“咋样?我兄弟有救吗?”我朝那老人弯了弯腰,礼貌地问。
那老人扭过头,面色不善地瞪了我一眼,快速打开他身上的木箱子,从里面取出一块黑黑的圆形东西,拇指大小,说:“翻过来,塞住他!”
我一愣,说:“啥?塞?”
“对,塞!”老人依旧忙碌手头上的东西。
说句实在话,听老人这么一说,我第一反应老人在耍我,但是,看到他那严肃的表情以及身上的中山装,不像那种乱开玩笑的人。
在我们农村也有塞的说法,小孩哭的岔气,呼吸接不上来,只要塞住,能让呼吸变的顺畅一些,这种现象在医院上叫,潺气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