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后,沉默了一会儿,说:“九哥,人体的神经过于复杂,没看到病人,有些事情不好说,这样吧,周末我去趟东兴镇,你把你朋友带来让我看看。”
“我在曲阳,周末可能回不去!”我说。
“在曲阳干吗?”杨言疑惑地问。
“有点事,等我回去了,直接带我朋友去长沙找你,你觉得怎样?”我犹豫了一会儿,说。
“好,记得提前给我打电话,越快越好,近段时间,我可能要去美国那边培训一个月,你尽量在我出国前过来。”杨言说。
我嗯了一声,挂断电话,也没进去,依靠在墙壁上。结巴的手臂应该是旧疾,不知道杨言有没有把握治好,一旦治不好,他那支手可能会废了。
结巴是他家的唯一男儿,他手出问题,那个家庭就是没了经济收入,以后他们母子俩咋生活?绝不能让结巴的手臂出现问题。
想了一会儿,我对钱的欲望越来越强,只要有钱,长沙治不好,就去北上广,北上广治不好,就去那些医学发达的国家,直到治好结巴的手臂为止,
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一千来块钱,我知道,这一切只是幻想,想要让幻想换成现实,必须拼命赚钱。做我们八仙这一行,想要赚钱快,只有一条路子,打响名头,替那些达官贵人办丧事、抬棺材。
在门口待了十来分钟时间,心里烦躁的很,也不顾上医院不准抽烟的规矩,连续抽了三支烟,直到医务室内传来医生的声音,“好了!”
我掐灭烟头,走了进去,就见到结巴手上包上了厚厚的一层白纱布,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些血渍露了出来。
我朝那医生道了一声谢,问他情况怎样。他说:“只要这段时间不使重力,刀伤就没啥问题,不过,手臂的知觉问题,我建议你们还是趁早治疗!”
我嗯了一声,问他治疗刀伤需要多少钱,他罢了罢手,从口袋掏出3块钱5毛钱,说:“这是你们刚才的挂号费跟开卡费。”
我没有接这钱,疑惑地看着他。他笑道:“我说过,我们医院不收你的钱,就不会不收你的钱,哪怕只是3块5,我们医院也绝对不会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