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乔伊丝走后,我没有直接去蒋爷身边,而是在祠堂内打量起来,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眼前,五十岁左右的年纪,浓眉、厚嘴唇,在李村替李建民父亲办丧事的时候,此人在做道事,后来被吓的跪在堂屋前,再后来就结下仇恨。
在东兴镇的时候,我一直就听人说,垄断我们镇子丧事的幕后主使正是他,从李村次匆匆一别后,时隔数月,总算再次见到他。
那水云真人见我望着他,微微点头,令我纳闷的是,他居然还朝我笑了笑,好似很期待见到我一般。
“陈九,老道可把你盼你来了。”他走了过来,在我肩膀拍了拍,说:“后生伢子,东兴镇的事,老道一直想找个机会感谢你,不如,今晚到我房间举杯畅饮一番如何?”
他拍在我肩膀上的力度特别大,隐隐有些作痛,我脑子想起一个成语‘笑里藏刀’,水云真人估计是给我施这招。
我也没有示弱,就说:“相请不如偶遇,不如现在就出去畅饮一番?以报答水云真人当日之恩?”
他愣了愣,在我身上打量了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机,再次拍了拍我肩膀,说:“后生伢子,应该学会收敛,小心将来入不得堂屋。”
他这话是赤果果的威胁,按照我们那边的风俗,死在外面的人不能入堂屋。
我呵呵一笑,就说:“您也一样,堂屋不是那么好进。”
他听后,眼神变得更加恶毒几分,也没说话,就走到八仙桌旁边,站在一名瞎子身后。
我看了看那瞎子,这人长的尖嘴猴腮,戴着一副墨镜,至于我为什么知道他是瞎子,那是因为他正在八仙桌上摸索香烟。
“陈九,过来!”一直坐在那从未开口蒋爷的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