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瞥了那么一眼,我看到郭胖子左手拿着一瓶牛奶,朝那小女孩晃动,诱惑着小女孩。
玛德,跟这么无耻的人做朋友,我特么真想找个地洞钻了进去,太丢人现眼,更加让我没想到的是,那少妇对郭胖子说了一声‘谢谢’后,竟然…竟然,将衣服掀开,露出36d的那啥开始哺乳。
郭胖子用手捅了捅我,轻声说:“九哥,兄弟对你不错吧,知道你喜欢这玩意,我特意下车买了一瓶牛奶,为的就是眼前这一幕!”说着,这货口水流了出来,双眼死死地盯着少妇那啥。
我特么不想跟他说话,将头扭到一边去,心里想的是见到程小程该怎么说,怎么做。本来父亲让我提30个鸡蛋给她,我之所以会送给阿大,原因在于,那鸡蛋就算送过去,估计也会被她妈砸个稀巴烂,她妈太势利眼了。
记得念书那会,我两个月没吃早餐,省了一百来块钱,给程小程买了一条银项链,她本人倒是挺喜欢的,她妈一听是我送的,麻痹,当着我的面,将那项链扯下来,扔在地头踩了几脚,再用棍子叼起来放进垃圾桶。
当时的那个心情,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就是一个字苦。要是她妈看到我给程小程送鸡蛋,我估摸着连房门都进不了,就会赶了出去,社会就是这么残酷,只认钱,不认人。
坐在大巴上摇摇欲睡,路上有点塞车,大概坐了三个多小时的大巴,总算到了县里,我和郭胖子下了大巴,这货就算下了车,双眼仍旧时不时回过头寻找那少妇的身影。
“九哥,那少妇的那啥真大,我发誓,以后一定要找个大mimi做老婆。”郭胖子猥琐的说。
“张媛媛的不大,你还追?”我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朝公交站走去,心情有些沉重。
郭胖子追了上来,一手搭在我肩膀上,一改刚才那股‘色’劲,说:“九哥,程小程那种绿茶女表,连裤裆二指大的地方都管不住,你还去看她干吗?别说疯了,就算死了,我都想去踩两脚。”
有些东西是不能被别人践踏,哪怕程小程已经是前女友,我也不允许别人去肆意辱骂她,我有些生气,没有搭理郭胖子,若不是知道他的性子,我想我可能会跟他绝交。
郭胖子好像知道我情绪,没再说程小程的事,一把拉住我,说“九哥,你闻闻你身上的味道,再看看你身上的衣物,你觉得你这样去,她妈那么势利眼会让农村人进门?”
我有些火了,冲着郭胖子吼道:“农村人咋了,农村人不是人?农村人就不能进县城了?你要是嫌弃我陈九是个农村人,郭胖子,你给老子滚远点,老子没你这号兄弟。”
“九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身上有股很淡的死人味,她妈闻到这股味道,你连家门都进不了。”郭胖子解释一声,愣了愣,说:“要不,先去我家洗个澡,换身衣服,喷点香水再去?这样看上去也体面一些,毕竟,县城的人都讲究穿扮。”
我愣在原地没有说话,在自己身上打量了一下,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衬衣,黑色的裤子看上去还算皎洁,可大腿的位置被烟火烫了几个小洞,脚下的帆布鞋,虽然洗了很久,依旧洗不掉乡下的黄泥巴,有点泛黄。
“九哥,你来县里是看程小程,不想没见着人就被赶出去吧?”郭胖子在一旁劝道。
在县城念了2年高中,对县里的习俗我多多少少懂一些,他们宁愿下顿没钱吃饭,也会给自己买上一套好衣衫,口袋里面装上一包好烟,好面子,没得我们农村人实在,宁可穿的差点,也要把肚子填饱。
既然来了这县城,只好随俗,我点了点头,跟郭胖子先去趟他家,换些衣物吧!有句话说的挺好,人生就像弓虽女干,反抗不了,只能学着去接受,对于那时的我来说,只能选择接受,用自己最好的一面去看程小程,不然,恐怕正如郭胖子所说,连她家大门都进不了。
我们坐了三十分钟的公交车,到了郭胖子家,我念书那会经常来他家,所以熟悉得狠,进门后,他父母都出去上班了,我直奔洗手间,洗个澡,为了祛除我身上那股死人的味道,光沐浴乳我就摸了三次,但,还是能闻到那股淡淡的死人味。
有些时候就是这样,走进那一行,身上就会留着那一行的气味,就如民工的汗臭味,油漆工的油漆味,我作为一名抬棺匠身上有死人味,都是同一个道理。
但,为了见到程小程,我还是接受郭胖子的建议,在身上洒了一些香水。至于衣物,郭胖子拿他爸穿过的给我换,我没同意,还是穿着自己那套,为了所谓的‘爱情’有些事情我可以去改变,有些事情,却是不能改变。就如这衣物,我是农村人那就是农村人,穿的再好,骨子里依旧是农村人,一旦穿上郭胖子他爸的衣服,反倒会弄巧成拙,穿的不伦不类,更重要的是,穿在身上也不会舒服。
弄好一切后,我问郭胖子要不要一起去,他说,不想看到仇人,我没多说什么,匆匆出了他家门口,直奔程小程的家。
郭胖子的家就二中附近,程小程的家也在二中附近,只不过,他俩的家,一个在东边,一边在西边,中间隔的距离有些远。
坐了半个小时的公交,到了程小程家的小区门口,我心情挺忐忑,进还是不进,这两个选择在我脑子一直徘徊着,人就是这样,在真正要面临的时候,就会出现这么一种选择难的情绪,我有些想要逃避,不知道怎样去面对接下来的一幕,假如她妈不让我进家门,我该怎么做?假如程小程zhen的疯了,我该怎么做?
在小区门口我徘徊了接近一个小时,直到天快黑了下来,我才鼓起走了进去,刚迈出第一步,小区的保安将我拦了下来,问我哪里人,叫什么名字,父母干吗的,来这找谁,住几号楼,哪间房,做什么工作。
这些问题我哪能回答上来,很悲催的被保安拦在小区门口不准进,怀疑我是进去行窃的,好在这时候,一道熟悉的身影走进我的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