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差不多了,这事都是闻先生在张罗,渡口船只的事也谈好了。
到时候我们向西走一天,第二日天不等天亮再突然转向往东,到时候他们只会以为我们是向西先走了。
这样顺风顺水,不消几天就能……我给了阮小七好多的钱……到时候再把这三百船工收了……”
林冲笑着说起撤离的准备,贞娘眨了眨眼睛,便也跟着笑起来,过得片刻,她道:“那就是说这几天相公都没什么事了?”
“差不多,明天还有些忙,后天就没什么事了。”
“那后天相公能陪我再逛逛这东京城吗?再买些东西,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说起来,张贞娘从便生活在这东京汴梁,见惯了汴梁飞繁花美景,猝然要去四百多里外的梁山,心中自然有些留恋;
不过此时贞娘这么说,却也不全是这个原因,她心中想的更多的还是能陪林冲散散心。
“好啊,后天我陪你。”
林冲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说起来自从当上这个茶酒班副指挥使,陪贞娘的时间确实也太少了一些,就当一个补偿吧。
同一时刻,汴河边上一处民居当中,灵堂已经设了起来,家中男主人被打得躺在床上起不来,一些街坊邻舍在四下忙碌张罗着,不时的叹息一声,痛骂太尉府无法无天。
便在这时,两名万家通煤球店的店员推着小煤车走了进来:“这里可是钱泽家?”
一位来帮忙大嫂迎了上去:“是却是,只是我们不曾定过煤球啊?”
其中一名送煤球的伙计缓步走了进去,掏出几张十贯的交钞来,见人塞了一张,道:“诸位街坊辛苦,有人出于义愤,托我来找钱泽,可否让我进去?”
这些街坊邻居都愣住了,但看对方不像是有歹意,就带着这人进了里屋,见到了还躺在床上起不来的钱泽。
这人又从身上掏出一瓶药粉和一些治跌打损伤的好药来,待其他人都走了之后,这才在钱泽疑惑的目光中说道:“好好养伤,托我之人说了,十日之内,一定帮你为芸娘报仇!”
钱泽激动道;“不知恩公是谁,只要他真能杀了高衙内,小可愿粉身碎骨以报此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