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那个朋友,宗教协会的主席应该已经联系过您了吧……”
“施主在提哪位朋友呢?”,
旦玄法师忽然抬起眼睛看向了胖威说道,
“如果施主在说您俗界的朋友,那贫僧告诉你,他们无权向贫僧发号施令,贫僧与他们,也不是友人”
“这……”,胖威一下子尴尬在那里了,满脸的肉抽了抽不知道说什么好。
而这时忽然就听见陈智说道,
“那大师您认为,谁是化外之人呢?
如果您认为直管你们的宗教协会是俗界,那您认为这天下能脱离开俗界吗?我们所有人只要活着,谁又能摆脱这红尘俗事呢?
即便我们都是俗人,那您的师傅普航大师呢?他在您眼中,是俗人吗?”
胖威听着陈智说的这些话,吓个半死,悄悄的的捅了陈智一下,那意思好像实在嫌陈智不太会说话。
随后转回头来看向旦玄法师,脸上的肉全抽在一起,做出一副极其悲伤的样子。
“哎呀!旦玄法师,一提起您的师傅我就伤心啊
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呢,上一次普航大师的音容笑貌还在我面前呢,那老人家的气度,绝对不同凡响,我当时都被感动的要入空门了,就是后来俗念太重,舍不得
哎呀,这才多久,普航大师他老人家就去了。
真是太让人遗憾了!”
“你们为什么会遗憾呢?”,
旦玄法师听到这里时,忽然睁开了眼睛,冷冰冰的看着面前的胖威和陈智,
“我的恩师,不就是死在你们的手中吗?”
这依然是上次他们见到的那个禅房……,
这个房间非常的简单,没有任何奢华的布置,除了几个蒲团和中间一个小木桌之外,其它什么都没有了。
那张桌子很小,上面放了一个粗瓷小茶壶和几个茶杯,有一只茶杯上还破了个口。
桌子上放了一个老香炉,上面点上了一支檀香,正缓缓的散出香味来,让整个屋子里香雾弥漫。
上次来这里时,屋子的正中央坐着一个年迈的老人,他穿着一件半旧的粗布僧侣衣,双腿盘坐在蒲团上打坐。
而这一次,坐在蒲团上的是一位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他头顶持戒,斜披袈裟,坐在那里泰然如山。
那青年僧侣很明显已经知道陈智和胖威进来了,但他双手依然拨弄着佛珠,嘴中默默的念着佛经,过了好久之后,他才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向了陈智,然后露出了一个清澈的笑容。
“施主,贫僧恭候您多时了!”
陈智看着这张清澈的脸,开始仔细打量起面前的这位年轻人。
和陈智原来想象的不一样,这个年轻的方丈并不是身强体壮的人,相反,这个旦玄法师长着一张比较清秀的脸庞,两个眼睛有一点杏仁的形状,像女人的。他的面色比较白,如果不是眉宇之间那种傲气,绝不会想象出他是那个因为性情暴躁而出家的僧侣。
旦玄静静的坐在那里,虽然年轻,却有一种如坐云端的稳定感,那感觉好像任何力量到他近前,都会化成乌有!
“两位施主,请坐吧!”,
旦玄法师将手中的佛珠放了下来,然后指了指前方的蒲团,随后向旁边的香炉吹了吹,一瞬间,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香气。
这时陈智才看见,原来房间的角落里摆满了很多简陋的竹架子,上面放满了经书典籍,一册挨着一册,有一些是卷轴的,看起来已经很古老了,而这些经文本籍的储藏量,是非常惊人的。
“那我们就打扰了!”,
陈智回应了一声后,拉了拉胖威,一起走到旦玄法师前方的蒲团上,坐了下来。
“大师,不好意思,打扰你清修了!”,
陈智客气的说道,随后看了看旁边角落里的书籍,
“看来大师平日里也喜欢读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