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年轻呐。”
蒲苇却是笑。
“我没有错,自然就不用怕。大队长去叫公安,那就叫去,我还能怕了?!我不信,连公安都会那么是非不分。”
三大爷却有些欲言又止。
陈铁牛见了,赶紧把人群给疏散了,又把蒲苇给叫到了屋里,顺带请上了三大爷。
陈铁牛的脸上透出苦涩,但有些话,也是不得不说的。
“大队长毕竟是大队长,他的面子,公安肯定是要照顾的。而且,他的位置摆在那儿,别人趴着,你站着,那公安最终会听谁的话,不就很明显。”
“呵呵,还是那一套,我弱我有理吗?”
众人一愣。
蒲苇摇摇头。
“一切,等公安来了再说吧。”
总不能,连这正经的公家人,都不是好东西吧?
她不太信!
但曾经被陈大队长给收拾怕了的陈铁牛有些不同意。
“不然,请书记说和说和?这能不请公安,自然是最好的。”
公安一出动,没事也得有事。
三大爷点点头,也是这个意思。
陈大队长没连夜叫公安,特意说明早再去,也未尝不是在给他们一个求和的机会。当年,他们也是请了书记,当间人,摸黑去找大队长求的情。
但蒲苇依旧是摇头,这一次,是拒绝得斩钉截铁。
“我不会为我并没有做错的事去求人,更不会因为我没做错的事,而妥协。我等着明日公安的上门。你们谁都不用劝!”
这副就是打定主意不动摇的架势一摆出来,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三大爷想着有些事,可能他在场的情况下,陈家人不好说,就提出告辞,也让蒲苇再好好想一想,更示意陈铁牛,若是蒲苇改变主意,这头有需要他的,他肯定会帮。
陈铁牛很感激,把三大爷给送走之后,回来看着蒲苇,忧愁地再劝。
“你还是好好想一想吧。这万一被公安给抓走了,可就很难办了。”
蒲苇却突兀地问:“当年,你们也是这样的吗?”
陈家人全部愣住了。
“我不知道你们当年是闹出了什么事,但是时至今日,你们是真的觉得自己所做的,是错误的?”
陈家人全部没吱声,但那一张张神态各异的脸,却是什么情绪都有。
蒲苇捕捉到了害怕,也捕捉到愤怒。
有愤怒,自然说明,有人是觉得自己是冤屈的。
那很好!
“我就这么和你们说吧,为我没做错的事去求人,尤其是一个曾经不掩饰对我存有恶意的人,那是在让我跪下膝盖。膝盖是很脆弱的,跪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跪得久了,可能就会站不起来了。所以,我不会下跪,也永远不会屈服!”
陈家人齐齐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