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嘛~”蒲苇撒着娇,又指了指一多半盖着锅盖的铁锅,“你过来看看,看看就明白了。”
看什么?明白什么?难道这锅里还有什么神?
陈妈妈狐疑,下意识走了过去,目光往锅里探。可厨房里暗沉沉的,那铁锅又被盖了个大半,根本就看不清,她不得不走近了,脑袋使劲地往前伸。
“你知道那里面是什么吗?”蒲苇问。
“什么?”陈妈妈下意识接话,不设防,一块香香的鸡肉,就那样塞入了张开的嘴。
妈呀!
陈妈妈吓了一大跳!
但嘴唇和舌头先于她的意识,立刻含住了、舔上了。
妈呀!
怎么这么香!这么好吃!
长这么大,她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鸡!
陈妈妈有点晕,被超级美味给炸得有些目光迷离。
蒲苇笑眯眯地从身后端出了一碗已经盛好的鸡汤,端到了陈妈妈的面前。
“我做的鸡,香吧!哝,这是你的,我早就准备好了,你可别生气。”
陈妈妈这才回过神来,也才察觉到自己是上当了。
她要吐,然后要骂。
蒲苇防着呢,立刻喊:“我要松手啦,松手啦。”
说松手,就真的松手。
陈妈妈哪能舍得好好的肉,甚至很有可能是一根鸡小腿往下掉啊,赶紧伸手抓住了,连带那碗鸡汤,也给接过了。
然后,她破口大骂:“要死啊,你到底在干什么?”
蒲苇像是根本没听到,只问她:“人都走了没?”
她一怔,反应不及。
蒲苇就当她这是承认了,开始喊:“来吃鸡喽——”
那刻意拔高的声音,透过打开的厨房门,一下就传到了前屋。
陈家的男人们一怔,就看到陈妈妈火急火燎地跑了出来,急声要赶人。
“天晚了,我们要睡了,都散了吧,散了吧……”
“我看你们不是要睡觉,而是要吃鸡a吧?”有人酸溜溜地取笑。
更有人腆着脸说:“哎,闻者有份,给我们也吃一口呗~”
陈妈妈立刻翻白眼,不客气地顶了回去,“去去去!我们自家都不够吃呢!走走走,走,走!”
陈家男人自然紧着收拾长凳椅子,往屋里搬,然后很大门一关,就当是送客完毕了,哪怕此时还有那嘴馋的留在他们的院子里,使劲地抽着鼻子,嗅那鸡香味。
屋里,一家之主陈铁牛闷声问了:“到底怎么回事?”
陈妈妈恨恨地回道:“问你的小儿子去,让他娶的好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