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帽子盖的大,如果说所有的文士都做过润笔,这是不可能的,但是多数才学之辈,都是从贫寒奋斗起来的,却是不假。这其中,做过润笔的人实际不少,刚才周安这话中的侮辱,大家都听的很不愉快,是以赵西丰才会扣下这个大帽子来。
如果周安继续嚣张跋扈的认了下来,在这场面上可就得罪了所有的文士,哪怕周安的父亲是城令,也压不住这些文士们群情激奋。况且这里的文士不单单只是代表个人,还均有着背后的老师和人脉。这一通得罪下去,便是周安也讨不了好,完全是在给自己的父亲树敌。
周安嚣张是嚣张,但却不是傻子。
“你少来这一套。这是我与张长彦的事情,你赵西丰突然跳出来,许不是这张长彦是你的姘头?这般着急维护?”周安嘴上没有好听话,“技不如人,还要以大义相压,我看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除了喜好大言不惭之外,你可有真本事?有真本事的话,不妨也做出个词来我听听,看入不入的料柳大家的耳朵!”
赵西丰也不是善于之辈,周安说话粗鄙,他早有准备。受此侮辱之言,连怒气都不涌现,只是冷笑接口。
“不过是靠着你身边的枪手,你还以为自己有什么本事呢。真是可悲复可笑,你言语粗鄙,无耻下流,还自以为荣,简直可耻至极。若是你有本事,不妨撇下你几个书生枪手,参加柳大家的策问考究。看看什么叫做真凭实学,你有这胆子么?”
柳大家奏曲,当然只是个幌子,真实的情况,却是要在此间考究文士的本事和能力。当然,这门槛是个面子问题,周安先用了一词进了门槛,到不是说真的想参与问策,而只是想要落落这些文士的面子。
要说问策之上,周安完全是一窍不通的。赵西丰此言完全是激将入瓮,只要周安敢应下来,还能不被赵西丰在问策过程中怼个大丑?
周安心里一惊,不想着赵西丰完全是不管当下就事论事,而是把话题放在了之后,这柳大家的考较,自然不是只单问一人,虽然说他拔了头筹名额,但是凭着赵西丰和张长彦的本事,也未必之后进不来。
周安之所以嘴上不客气,也不过是难得得一次露脸的机会,是以极尽讥讽之词,过过嘴瘾罢了。这之后的策问听琴,他本肚子里面没有墨水,定是发表不了什么看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