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狐王大限之日，到了！

此时牧长生正跏趺而坐于房中的长榻之上，身亮起着淡淡的金光，正在运转玄功的法门闭目修炼。

当火红的朝阳从东边地平线的尽头，探出它的半个身子的时候，牧长生身上的淡淡金光也慢慢消失，他的双目也徐徐张开。

“已经到了吗？”

他神色复杂的自语道，目光落到了房门上。

火焰山是唐僧师徒西行的必经之路，其位置正好在积雷山正北三千里处。

他今日若出了这道门，占了积雷山成为一方妖王，那么日后他将彻底与过去的生活、朋友决裂，同样也会成为天庭与佛门欲除之而后快的眼中钉肉中刺。

“你不是早已决定好了吗，怎么都到这会儿，却反而犹豫起来了呢？”

他轻声的问自己，接着开始沉默。

他想起了三清，想起了玉帝，想起了如来，想起了紫薇大帝……

“不，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正邪之分。”

良久后，他的目光渐渐坚定了起来，冷笑道：“仙佛高高在上又如何，还不是一群争权夺利之辈，除了拥有强大的力量，他们与世间的凡人有何区别？”

“而他们口中的正义，所谓的慈悲，还不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精心编造的借口？为了利益，他们不是前一刻还在明争暗斗，后一分就可以握手言和？”

当初佛门蠢蠢欲动谋划东土，玉帝早已察觉，为此还提拔他，不止他，还有其他一些神将，都是为了日后用来对付佛门的。

可到头来为了那些功德，玉帝与如来握手言和，允许佛门东传不说，还与如来一同算计孙悟空。

“顺你们者神佛，逆你们者妖魔。”

牧长生摇了摇头：“你们要的是绝对的臣服，要的是对你们忠心耿耿、言听计从的狗，可我这个人偏偏不喜欢做狗，以前我没得选择，而现在和以后……”

他轻轻的抬起头，伸出手稳了稳脸上的面具，面具下的脸露出了笑容：

“我，只做我自己！”

话未毕，他人已在长榻上消失。

“天地不容又何妨？玉帝如来，就算你们有着通天彻地之能，可你们真的代替天地而不容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