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那是谁？”魏大勇没有直接回答刘成的问题，而是冲一个方向努了努嘴。

当刘成顺着魏大勇的方向看去，看到那个人的时候，他无话可说，低下了头。

那个人正是被他亲手“毒死”的尹华。

今晚，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王亮审讯完东乡，收拾了心情又提审了刘成。

对于刘成的叛变，王亮有些理解，但是又很生气。

没怎么上手段，东乡就全都撂了，在知道东乡是用什么方式逼迫刘成为他干活的时候，王亮心中的疑惑就都解开了。

“团长，我知道我自己罪孽深重，你可以枪毙我，但是我只求你一件事情，就看在我救过你一次的份上你帮帮我吧！救救我的老婆孩子，我的老婆孩子还在他们的手上啊！”

屋里只有王亮和刘成两个人，此时刘成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悔恨？担忧？失望？

“刘成，有一件事情你应该知道，她们已经死了，被鬼子杀死了。我不知道你怎么会傻到这种程度，会相信鬼子的这种假话。”王亮顿了顿，酝酿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王亮现在心里也好受不到哪里去。

怎么说呢？就是憋屈，憋屈的很。

“什么？！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的！东乡那个老鬼子答应我了，他答应我了啊，团长，你在骗我对吗？”刘成的情绪一下子就崩溃了，说话也语无伦次了。

他知道王亮不会骗自己，但是他不敢相信，也不愿意去相信。

一直以来支撑他活下来的希望和支柱轰然倒塌，那种感受不是局外人可以体会得到的。

王亮沉默不语，慢慢地退了出去，他不需要再审问刘成什么了。

也没有这个必要了。

至于尹华，或多或少也是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