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没有轻举妄动,依旧在试探着典韦。
不过典韦却是有些恼怒了,左右一抖丝缰,驱使着胯下的坐骑就向吕布狂奔而去,口中低声怒喝:“主公的名讳也是你能喊叫的?马前受死!”
“呵!怎么就不能喊了?你可知道我是谁?”
提起手中的方天画戟,吕布随手架住了典韦手中那扎向自己面门的短戟,同时口中轻声问道。
“你是谁?怎会不知!”典韦右手的短戟被架住,左手却是松开了缰绳,一把抽出背后的另一杆铁戟,从下方划过了一个半圆,向着吕布的胸腹就扫了过去,“哪怕你是主公的妹夫!主公的名讳,你也不能随意喊叫!”
看着典韦另一支铁戟来势汹汹,吕布连忙一挑典韦右手的铁戟,方天画戟的尾端向着另一支铁戟就挡了过去,“别那么大的火气嘛!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商量的呢?”
“好好商量?哼!那也是等我将你打趴下之后的事情了!”
见自己两次进攻都没有奏效,典韦也是有些心急了,双腿一夹马腹向着吕布的右侧冲去,同时手中的铁戟双双向着对方的胸腹间扎了过去。
“混蛋!你跟我来真的啊!”感受到那几乎让自己手中方天画戟脱手的力道,吕布也是有些生气了,方天画戟在身子右侧划出了一个圆圈,将典韦的攻势挡在了外面,随即一夹马腹,两人错身而过。
“来真的?本来也就没来过假的!”
已经交错着跑了过去,紧跟着调转马头,典韦手中的铁戟再次举了起来。
“好!好!好!既然如此,那就像你说的,先把你打趴下,然后再好好商量!”
此时吕布也真的是动了火气,左手抓住胯下坐骑的缰绳使劲一抖,随即向着典韦冲了过去。
“来得好!”
典韦双眼放光,立刻就迎了上去。
两军阵前,吕布与典韦战在一处,吕布手中的画戟不停,典韦手中的两杆铁戟也是上下翻飞,看得双方的人都是齐声喝好。只不过,两人虽然打得热闹,但是其中的难处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先说吕布,虽然仗着方天画戟比较长的优势压了典韦一头,但是不管怎么说,对方可是双铁戟,而且那一支铁戟虽然比自己的方天画戟要轻一些,但是两杆同时压上来,吕布却也是有些吃不消的。更不要说两杆兵刃左突右进,总是让吕布疲于应付了。
吕布那边不好受,但是典韦这边也是有些坚持不住了。虽然典韦的状态还算是可以,但是胯下的坐骑显然已经有些承受不住典韦与吕布二人相拼的力道了,此时正呼呼地喘着粗气,似乎随时会倒下一般。
打到了这种时候,双方其实都有停手的打算了,只不过因为收招不太容易,因此没办法立刻停下手来罢了。
就在二人焦灼的时候,只听‘嗖’的一声,一支利箭从旋门关的城头之上飞射下来,直向着典韦的后背而去。
“小心!”
吕布看见了那支羽箭,连忙把手中的方天画戟横扫,向着典韦的身侧拍去。
听见了身后响动的典韦也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因此也不去抵挡吕布的方天画戟,只是将一对铁戟挡在了身侧,护住了自己而已。
紧跟着,典韦被吕布一画戟拍飞了出去,而那支羽箭,却是扎穿了典韦坐骑的头颅。来不及嘶鸣,坐骑已经倒在了尘埃之中,眼看着就活不成了。
“呵呵!好手段啊!”
虽然心中明白这不是吕布的意思,但是典韦却是也找不到别人来出这口气,只能是对着吕布冷笑不止了。
吕布没有理会典韦的冷嘲热讽,驱马往旋门关的城墙走了二十多步,随即提起了手中的方天画戟,指着城头之上,高声喊道:“刚才谁人在城墙之上放冷箭?给我站出来!”
“是我!你待如何?”
城头之上,一个人影显现,居高临下地看着吕布,很是不屑。